时候,竟是忍不住一泻千里。
之后,桑辰的脑子总算找回了一丝清明。方才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来。
他猛地推开身上的人,连连向后退,却发觉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脸色顿时涨如猪肝,颤抖着手,捡起地上湿嗒嗒的衣物。
杜江离亦恢复清醒,低头看见自己如此放荡的样子,忍不住低呼了一声,想找衣物,却见桑辰就在不远处,遂不敢随便乱动,只能缩成一团。
秋风掠过,将那点残存的暧昧扫净,只留下两只偷腥之后的猫儿,互相尴尬着。
桑辰看着缩成一团的杜江离,心中某块地方被狠狠地揪痛,也顾不上穿衣物,立刻找了包袱从里面寻了件干净的衣物给她披上。
“呜……”杜江离抱住他,放声哭了出来。
“娘子,在下,在下明天便去杜府下聘。”桑辰手忙脚乱地道。
杜江离窝在他胸口,呜咽道:“你明天出得去再说。”
桑辰不知道杜江离哭,却并不是因为“失身”,她一方面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身为良家女子,竟然干出这种放荡的事情,另一面,又觉得自己果然有魄力,竟真的做了。她内心既羞愧又激动,因此眼泪的成分也相当复杂。
番外二桑辰篇(5)
两人背过身,各自默默地穿了衣物,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对不起。”杜江离道。
“是,是在下应该向娘子赔礼才是。”桑辰羞愧得无地自容,他还记得,自己摸了人家的身体,“在下出去便会去杜府求亲。”
杜江离神色黯然,果然,如刘青松所言,一旦有了肌肤之亲,桑辰必然会负起责任,可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桑辰是一旦认定了某些事情,便至死不回头的人。便如他认定自己与崔氏没有任何关系,不管崔氏如何百般放低姿态,他二十年如一日的这么认为;便如他心里认定自己一辈子喜欢冉颜,所以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他都会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永远喜欢她。
但是,他不懂,倘若人真能如此,又何来心不由己之说?
“或许我错了。”杜江离喃喃道。她不该有更多的奢求,就这样一辈子等着他,不也很好?至少比从前好,前世只能面对漫无尽头地等待,而今生还能偶尔看看他。
是她太贪心了,想拥有更多。
“是在下的错。”桑辰垂着脑袋,固执地道。
杜江离偏过头看他,月光下,他俊逸的面容上还有些许未曾退去的潮红,令人心动。
“长安非先生不嫁的女子有许多,先生为何独独对我纵容?”杜江离笑问道。
唐朝女子的奔放,杜江离不如远甚。桑辰看似温和,可一旦触及底线,便只讲礼法不讲情面,多少人来投怀送抱,桑辰都义正词严地拒绝,并且将人家骂得狗血淋头,哭着离开。只有杜江离来寻他时,他会落荒而逃。
杜江离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袖子帮他擦了擦头上汗,“先生要不要再去河里洗一遍?”
桑辰心里想躲开,身体却定在那里未动,任由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