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析产分居,你先写好文书给我。”
李小暖斩钉截铁的说道,程恪恼怒的点着李小暖,“你,你这是什么话?人还没嫁进门,就想着休妻、想着析产分居,不行!”
“那随你!”
“你!”
“我还没说完呢,我这样无父无母,无人教导之人,见识短小,不知礼仪,往后侍候公婆,也难尽人如意,你先写了文书给我,说我不顺父母,若还是不能休,那就析产分居。”
程恪跳起来,额头青筋暴跳着,点着李小暖,气得说不出话来,李小暖仰着头,微笑起来,接着说道:“还有,我这样的人,福薄命小,只怕也不利于子嗣,你干脆再多写一封,以无子为由休了我,析产分居也行。”
“不行!”
李小暖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接着说道,“还有,你既由着我,那凡事就不能强人所难,你到我屋里,我让你进你才能进,不让你进,你就不能进。”
“不行!”
程恪断然拒绝,李小暖闲闲的往后靠着,看着程恪,声音缓慢却决绝的说道:“你写了这三个文书给我,再答应了这个条件,我就嫁,要么,我宁可死也不嫁给你!”
程恪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脸色铁青的看着李小暖,一时呆在了那里。
李小暖暗暗舒了口气,意态闲适的看着程恪,微笑起来,“只随你,要么你写文书答应条件,我嫁;要么你送我回去,咱们就当今晚这事没发生过,我嫁我的,你娶你的;要么,你就等着把我埋了算了。”
程恪铁青着脸,盯着李小暖看了半晌,跌坐在榻沿上,紧紧抿着嘴想了片刻,慢慢点了点头,“好,我写,我答应你。”
李小暖歪着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点了点头,程恪声音里透着怒气,连着叫着南海送笔墨进来,南海和洛川躬着身子,低着头捧了笔墨进来,手脚极轻快的收拾了屋子,小心的退了出去。
程恪压着怒气,提起笔,李小暖看着他,笑着说道:“我说,你写,一个字也别错了。”
程恪“啪”的把笔扣到纸上,猛的抬头看着李小暖,狠狠的说道:“你也太过份!”
李小暖歪着头,满脸笑意的看着他,也不说话,程恪看着李小暖,肩膀渐渐耸拉了下来,把污了的纸张团成一团扔到了地上,提起笔,重又蘸了墨,闷闷的说道:“你说吧。”
“兹有李氏小暖,因妒忌,有夫程恪,情愿立此文书,自此析产分居,各自过活,互无干涉,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书为照。立约人:程恪。下面的日子就别写了,我要用的时候,自己加上去就是。”
李小暖语气轻松的说道,程恪额头青筋跳动着,勉强写了文书,李小暖挪过来,抽过文书,仔细看了两遍,笑着点了点头夸赞道:“你这笔字,倒也有几分风骨,接着写,都一样写,把妒忌换成无子、不顺父母就行。”
程恪忍着气,又写了两封文书,李小暖一一仔细看过,小心的吹干了墨,折起来,摸了摸,才想起自己只穿了身贴身衣裤,连个荷包也没有李小暖转头在程恪身上找了找,指着他腰间挂着的荷包说道:“你这个荷包,借我用用。”
程恪低头解下荷包,递给了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