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狐疑的大量着文清贵,举着一根指头说道,文清贵豪气的挥着手,“这点小银子,便宜!叫个人去邹府支去!那满府里都是爷的银子,让人准备热水,再到这京城最好的绣坊,给爷买身衣服回来,嗯,给爷炒盘雀舌,再爆个肚丝,爷惦念了好多年了,快去快去!”
掌柜给旁边一个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忙出来往邹府奔去,掌柜满脸笑容的招呼着文清贵,“文大爷先坐着喝杯茶,您忙了这半天,也该渴了,先喝杯茶润润喉,这上房、热水,总得准备准备,文大爷先宽坐。”
一边说着,一边让着文清贵坐下,伙计端着茶和两样小点心上来,看到碧青的茶水,文清贵才觉得口干难忍,忙一屁股坐下来,端起杯子一饮而进,伸手捏了块点心扔进嘴里,用手指连连点着杯子,示意再添茶上来,伙计干脆拿了茶壶过来,站在旁边,一杯接一杯的给他续水。
客栈伙计出了门,片刻功夫就奔到了邹府门口,跟一个门房拱了拱手,笑说道:“这位爷,麻烦通船一声,刚那位文大爷,你们府上的舅老爷,如今在我们客栈里头要住上房,一两银子一天,吩咐小的到府上支银子,还烦请通传通传。“门房满脸晦气的看着客栈伙计,闷声答应着:
“你等着。”
说着转身进去了,不大会儿,托了十两银子出来,递给伙计说道:“我们老爷吩咐了,我们家这位舅老爷,一向脑子不大好使,经常犯毛病,这银子,就放在你们柜上吧,也别上房,就一般客房,跟你们掌柜说,侍候着舅老爷吃饱就行。”
伙计眉开眼笑的接过银子,答应着,转身奔回了客栈。
文清贵就在这间客栈住了下来,吃饱饭,就坐在客栈门口,对着邹府换着花样破口大骂,邹府管事一天里来了无数趟,想接了文清贵回去,或是送他回杭州府,文清贵哪肯哪敢?管事带了人,想强行捉了文清贵回去,可总被人拦住、挡着,干脆连文清贵的身也靠近不得。
隔天府衙开堂审文清贵案子前,府衙门前已经挤得水泄不通,旁边的树上也爬满了看热闹的人,文清贵摇摇晃晃、得意洋洋的穿过人群让出来的通道,一路拱着手,仿佛要最受欢迎的优伶般,出场了。
邹应年和唐氏自然不会亲自过来,只遣了个大管事过来,原本想着,几句话就能结了这案子,可谁知文清贵这边突然冒出个专靠打官司为生的闲帮,舍灿莲花,竟逼得大管事无言以为,文清贵时不时的哭两声,叫两声,念一句‘可怜的姐姐’再念一句‘可怜自己,当年何等玉树临风’。这不着调的表演,让这案子极是热闹有看头。
审了小半,案子却越审越乱,曹大人宣布,隔天再审,人群欢呼着,后天还有热闹看。
汝南王府议事厅,李小暖咬着果脯,仔细听着千月的禀报,笑着夸赞道:“这位曹大人,倒是位妙人。”
千月垂着手没有答话,李小暖心情极好的上下打量着他,“每次看到你,都让我想起个典故,你要不要听听?”
千月垂着手没有答话,李小暖也不用他答话,自顾自接着说道:“说是前朝有个绝世佳人,从来不用胭脂水粉,就是因为她生得太好,若用了胭脂水粉,那胭脂水粉倒污了她的颜色!我一直不相信,见了你才知道,原来真是这样,你看看你,浑身上下,连支簪子都不用,必定是嫌那些庸簪俗佩,会污了你的颜色!”
千月脸色红涨起来,咬着牙,抬头看着李小暖,很恨的说道:“少夫人也从来不用胭脂水粉的么?”
“水粉天天都用的,胭脂平时倒不大用,逢年过节是一定要用的,你呢?”
李小暖认真的问道,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