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心大师垂了垂眼皮,算是应承了,李小暖转头看着阿笨问道:“那他呢?他的命,大师能不能看的明白?”
唯心大师满眼笑意的看着阿笨,点了点头。
李小暖舒了口气,往前凑着问道:“那好不好?喜福寿,占了几个?”
大师眨了下眼睛,看着李小暖,失笑起来,“你的孩子,哪有不好的?”
李小暖直起身子,想了想,长舒了口气,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阿笨自娱自乐的玩了一会儿,哭了两声,被李小暖抱到怀里就睡着了,唯心大师伸手抚着阿笨的头,低声感叹道:“这婴孩,总让人心生温暖。”
李小暖放下熟睡的阿笨,和唯心大师又说了一会儿话,就起身告辞了。
出来到了门房间,将熟睡的阿笨交给程恪抱着,两人回到寺后的院子,也没急着赶回去,歇了一晚,第二天辰正时分,才启程赶回了汝南王府。
隔天,程恪先到蕴翠宫请了安,领了程贵妃的意思,第二天未正过后,李小暖带着阿笨,进宫给程贵妃请安去了。
刚进蕴翠宫,阿笨就睡醒了,李小暖看着转眼间透湿起来的尿布,手忙脚乱给他换着尿布,程贵妃挥手屏退了就要上前帮忙的女官,亲自上去帮着忙,给李小暖递着热帕子,干净尿布,看着李小暖手势熟练的给阿笨换好尿布,重又干干净净的裹了起来。
李小暖裹好阿笨,舒了口气,把他放在榻上,程贵妃忙伸手抱了过去,看着笑得开心不已的阿笨,仔细看了看,又转头仔细看着李小暖,笑着说道:“我看阿笨这眉眼倒是象你多些,你看看,这眼神多清亮,让人看了就喜欢。”
李小暖探过头,看着阿笨笑着应承道:“我觉得也是,老祖宗说阿笨的眉毛象她,看着就英气!”
程贵妃挑着眉梢,仔细打量着阿笨的眉毛,惊讶的感叹起来,“你别说,还真是象!我小时候就常听母亲抱怨,说她就眉毛生得好,偏我和哥哥没一个随她的,小恪那眉毛也不象,阿笨这眉毛,竟跟母亲一个模样,也怪不得母亲当成心尖子疼着。”
阿笨在程贵妃怀里挥着胖手,努力抓着程贵妃耳上挂着的碧玉珠子,李小暖担心不已的紧盯着,唯恐他抓着碰着程贵妃哪一处。阿笨努力了半晌,不是抓偏了,就是被李小暖不动声色的拨开,撇着嘴就要哭出来,程贵妃笑了起来,转头看着李小暖,“这孩子跟小景小时候一个脾气,就喜欢抓人头上戴的东西,我记得有一回,小景一把揪住我耳上的珠子,勒得耳垂上血珠都渗出来了,奶娘的耳朵也不知道被他揪破了多少回,就没个好的时候。”
李小暖忙站起来,伸手接着阿笨,“阿笨现在也这样,从他能揪住东西起,我就没敢戴过这些东西了,娘娘,还是我来抱吧,万一?”
程贵妃笑着止住李小暖,示意女官帮她去了耳坠子,李小暖不安起来,“娘娘,”
“你坐,前儿孙氏带着世清进来请安,那孩子摇摇晃晃的竟会走路了,就是胆子小,这日子过得也真是快,一转眼,小孙子也都满地跑了。”
程贵妃感慨起来,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内侍高声禀报着,皇上进了蕴翠宫,李小暖急忙上前接过阿笨,程贵妃站起来,稍稍理了理衣服,示意李小暖跟着自己迎了出去。
皇上已经进了院子,李小暖抱着兴奋的阿笨跪在地上,想磕头,却磕不下去,皇上笑着示意女官,“快扶起来,朕的骁骑尉就不用见礼了。”
程贵妃失声笑了起来,李小暖抱着阿笨站起来,恭敬的垂着眼帘,跟在后面进了殿内,皇上在榻上坐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