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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老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他的，分明也是想说给他听的——

矫情的臭小鬼，有工作找上门的时候，你最好就牢牢地把它抓住，不要等错失了机会，只能蹲在家里，和我这个老头一起享受退休生活。

但有何不可呢？

诺亚想，而且即使我在家里，也依然有稳定的收入啊。

电话彼端的伍德沃德已经陷入了沉默，他不得不沉默。

因为他现在要做一个无比艰难的选择——

穆里尼奥，还是瓜迪奥拉？

当然了，他很清楚，对于这种级别的名帅来说，选择都是双向的。但曼联总不能传出在同时和他们两个在展开谈判吧？想要脚踩两只船，只会直接翻船。

在漫长地思考后，伍德沃德问：“您更看好穆里尼奥？”

“如果选择前者，他可能用两到三年，把球队全拆了，换新的。如果选择后者，这个夏天你要准备最少2亿英镑，甚至更多，把球队拆了换新的。”

伍德沃德：“……为什么？我们刚拿到了三冠王，如果算上社区盾杯，就是四冠王，正在冲击我们的第5冠。”

“因为我们的球队没你想得好。你可以和教练组或者其他分析部门的人聊聊，对球队的情况有个清楚的认知。如果你没有，就想想媒体对我们的评价——最弱曼联。是的，虽然我率领这些孩子们取得了我职业生涯最伟大的成就，但我必须要说，他们是我带得最差的阵容。

无论是穆里尼奥还是瓜迪奥拉，又或者是我的其他继任者，他们是不可能同意接手这样的阵容的，大刀阔斧地改革，正是时机。毕竟我退休了，有些合同你们也更好处理了吧？不过我想你们也不用头痛，因为对于30岁以上球员的合同，我们一直是一年一续。我最后的请求，就是尽可能地让一些球员体面地离开，这些我可以和你后续再进行沟通。

但在这个夜晚，你最好作出决断，要不要穆里尼奥？”

“在我作出决定之前，我最后想问一下……如果是诺亚呢？如果是他接手曼联，我们是不是就不需要拆掉整支球队？我想这关系到很多球员的命运，他和他们一直在一起。我想他可能不想让他们在职业生涯的末期颠沛流离。”

那你可想错了，爵爷看着儿子面无表情地脸想着。

“他如果想留下，他就不会离开。”爵爷简言意骇道。

他不想在儿子的去留上多说废话，毕竟之前他们已经进行过深度沟通了，不要再折磨他一次。

毕竟对于儿子不想全盘接手他的事业，他才是最失意的那个人。

伍德沃德别得或许不懂，但察言观色的技能点显然点满了，尽管他和爵爷只是在通电话，他也能感受到老头对于这件事的抵触。

好吧，伍德沃德只能接受最佳候选人压根不想留队的选项，只能问：“那您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选择瓜迪奥拉和穆里尼奥的区别会这么大吗？整个球队全换，和3年换一支球队投入都过高了。”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有夺冠之心的教练。他们来到曼联这样的球队，只是想率领这支球队夺冠，而不是像温格那样去赢足总杯，哦，他们今年连这个都没有拿到。看，这就是区别。”

爵爷隔空嘲讽完了老对手，又打消了他的那点不投入，继续挤挤巴巴过日子的想法后，就为他剖析起了瓜迪奥拉和穆里尼奥的不同。

“穆里尼奥是踢防反起家的，哪怕到了皇马，也依然如此。和我们比较契合。而瓜迪奥拉一定会继续搞他的传控的，那是他的足球理念，你如果不让他这么踢，他是不会选择我们的。你既然选择了他，就要为他选择合适的球员，否则他还是难为无米之炊，到时候还是不会出成绩。”

老头说得直白，他甚至没有说什么无球体系和有球体系，因为他清楚对面看球的水平，或许还不如球迷。

“……没有其他选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