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买一百倍,不,二百倍花荣赢。”
一百倍不足以表达他对花荣的信任,二百倍勉强。
慕容彦泽不由得一怔,一百贯只是小打小闹,但二百倍赔率就变成了两万贯,“你来真的?”
高铭斜眼笑道:“你不敢?还是你认为我不会算数?两万贯,没错吧。”
晁盖他们劫的生辰纲是十万贯,对他们来说是一笔泼天的财富。
他和慕容彦泽打赌的数额,也就是生辰纲的五分之一。
但,要是花荣不给力输了,他零花钱都得赔光。
他折扇一打,淡定的看着慕容彦泽,心想,哼,你敢接受吗?
慕容彦泽上下打量高铭,“我要是赢了,你付不出钱怎么办?”
“你不担心你自己?别嘴硬了,你到底敢不敢?”
慕容彦泽眼睛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扇动,展颜一笑,“好啊,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高铭“淡定”的微笑,“那好。”
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句话放在高铭和慕容彦泽身上也合适。
又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俩话音刚落,立刻传播开去,周围人便窃窃私语,很快,围观群众都知道高衙内和慕容贵妃的弟弟赌两万贯,各押花荣和黄诚。
围观群众表示学不来,真是纨绔子弟们的做派。
最惊奇的是,高衙内押的居然是花荣胜。
大家都看不懂高衙内这是什么操作。
就在高铭和慕容彦泽打赌的时候,花荣跟黄诚已经准备就绪,各自就位。
高铭气定神闲的摇着扇子,他堵花荣赢,自然目光都在他身上,这会恨不得化身拉拉队替他摇旗呐喊。
就见花荣屏气凝神,拉满弓弦,双目炯然直视前方。
而黄诚也是同样动作,表情严肃。
几乎同时,两人齐齐放手。
就见花荣弓开秋月分明,雕翎箭发迸寒星,一箭直冲前方。
围观群众,立刻都伸长了脖子去望,但百步之外看一条绒线,对视力极大挑战,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高铭确实看到花荣放箭了,却没看到绒线射中了什么。
心悬到了嗓子眼。
这时候,有个裁判似的学生跑到了百步外挂绒线的地方,大声喊道:“花荣的箭头有绒线,他射中了,黄诚的绒线还搁这儿绷着,射偏了。”
众人听罢结果,都称赞,“还是花荣厉害,将门世家不是说假的。”
高铭一听,顿时“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我说什么了,不愧是小李广花荣!”
就属他嗓门大,压过了其他人的声音,加之他站在最前面,声音广播的范围很远。
听到的人,瞬间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绰号正配花荣。
输了比试的黄诚,虽然表面上保持着礼貌的笑容,但被人压一头,其实哪那么容易平复的。
心里正煎熬难受,猛地听了高衙内这么一句话,当即笑着对花荣“打趣”道:“高衙内给你起的这个绰号不错,小李广花荣,呵呵,呵呵。”
最后两个呵呵,笑得阴阳怪气。
本来小李广这个绰号是很好的,但从高衙内嘴里说出来,就没那么好美好了。
花荣的表情顿时没了赢箭的喜悦,拿着弓箭转身就走。
他的几个朋友立刻迎上来,恭贺道:“射得漂亮,射绒绦这样的手段,这天下怕是只有你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