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彦泽哼笑一声,“告诉你吧,是开封府派人来了。”
开封府、东京城、汴梁地区,其实指的都是一个地方,就是如今的都城。
“来干什么?又是失窃案?”
“不是。他们想在每场比赛前的广告牌时间,展示一下通缉犯的画像。”慕容彦泽笑道:“你猜,他们带来的是谁?”
说完,不管高铭什么态度,直接展开一幅画递到高铭眼睛跟前。
光秃秃的脑袋,一把大胡子,正是鲁智深。
高铭本能的往后闪躲了一下,“快拿开。”
“滕府尹一直惦记着帮你抓人呢。”慕容彦泽笑道:“他们送来好几份,这只是一份备用的。我已经把画像交给办事的,叫他们安排上,一会找空展示一下。”
没多久,高铭果然看到妙龄的举牌女子,高举着鲁智深的画像绕着场地走了一圈。
主持人做着讲解,“鲁智深,本名鲁达,渭州人,原是大相国寺的菜头,勾结匪盗,袭击路人,凡有消息者,赏银3000贯。”
此时场内窃窃私语,‘我知道这人,倒拔垂杨柳,就是他了。听说是太尉府要拿的人。”
“听说他将高衙内暴打了一顿,打得高衙内忒惨了。”
“我怎么听说没打着呢,反而是高衙内让花荣反打了和尚一顿。不过这和尚据说是和高衙内争女人,因此行凶。唉,这都什么事儿。”
高铭拿眼睛瞟传播谣言还不自知的几个人,这一瞅不要紧,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他揪过慕容彦泽问,“我怎么看他们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吗?”
“国子监的同窗啊,你已经不认得同窗了吗?”
“我每天都看他们后脑勺,哪记得长什么样,我现在觉得他们眼熟已经不错了。他们怎么在这里?”
慕容彦泽淡定的道:“当然是逃学了。对了,开封府的人说,国子监的人找府尹告状,说咱们这赛事引得学生逃学,要将咱们查封了。”
看来古往今来都一样,“有害身心”的娱乐节目太多,看给大人急的。
“然后呢?”
“滕府尹让国子监自己把院墙修得高些。”
高铭抱着肩膀哼道:“这才对嘛。”
得意之余,折扇一打,优哉游哉的扇起风来。
慕容彦泽余光瞧见高铭的扇面上画了几只奇怪的动物,像山羊又像骆驼,但却没有驼峰,模样十分古怪,但古怪中又透露着喜感。
他抽过高铭的扇子,放在自己眼前端详,“你这画的什么东西?”
“神兽。”
“什么神兽?我山海经也读过,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是西域神兽,你没见过很正常。”高铭抢过扇子,吹着聊,“我也没亲眼见过,只是听别人讲述,找画师画的。”
“那这神兽叫什么名字?”
“羊驼或者驼羊。”
慕容彦泽咧嘴,一副不信的样子,“你就编吧,既像羊又像骆驼,恰好就叫羊驼?”
“随你便,你就当我自创的好了。”高铭也不纠正,别人扇子上画的不是山水,就是骏马图,或者梅兰竹菊,他扇面上画几只羊驼,大宋独此一份,丢了也能找回来。
这时,慕容彦泽朝前一努嘴,“花荣竟然也逃学?”
高铭顺着他的目光一瞧,见花荣正穿梭在场内,四下观望,似乎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