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大声道:“那又如何?我相信高知府会秉公执法,我之所以打他,完全是他图谋不轨在先。柴员外放心,我不会反抗,尽管将我等送到知府大牢。”
“你太年轻,真是涉世不深。”柴皇城惋惜的对高铭道:“你不能去啊。”
“我相信大宋律法,也相信高知府,我自己惹得祸,不会连累你们庄上,废话不多说,走罢。”说完,就跟大义凛然的出了门,对参随们道:“我去趟知府衙门说理,你们在此不要走动,看好行李。”
他被关起来了,反而更有利于闹腾他叔叔。现在打了殷天赐,说不定叔叔背地里还要心疼这个小舅子。
高衙内去高唐州知府衙门简直就和回家没两样,听到这话,参随们都松了口气。
殷天赐瞪向时迁,“来人,他也是要犯之一,也抓起来。”
时迁冤枉,“诶,这关我什么事啊。”刚才还看热闹,这会就被逮了,但衙内没吩咐,他也不能反抗,乖乖的叫人捆了,“轻点轻点。”
殷天赐又瞥向老都管,“还有你!”
老都管就更冤了,他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也被捆上了,气呼呼的看殷天赐,“你且闹吧,看你能闹到什么时候。”
殷天赐得意的哼笑,“老杂毛!嘴还挺硬!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殷天赐虽然脸上还火辣辣的疼,但一想到对方就要自投罗网被他百般折磨,不觉笑了出来,“好,现在就送你们进去!现在就走,待走到城门时,正好天亮!”
衙内老都管和时迁都被抓走了,剩下的太尉府参随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等一行人出了门,有人小声嘀咕道:“姓殷的惨了。”
柴皇城不放心高铭,吩咐自家的管家多带几个人跟着,必要时向高知府送些银两,不要给这年轻后生吃太多的苦。
在高铭的配合下,他顺利的被关了高唐州知府大牢。
鉴于这行人的罪行,分开关押,高铭、时迁、老都管各自关在一个牢房里。
殷天赐眼见牢门关闭,隔着牢门对高铭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你越是反抗越是有趣,等到你遍体鳞伤,早晚哭着跪地求我。”
高铭嗤之以鼻,“呸!”
殷天赐也回以一声重重的哼,拂袖而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负责刑名的师爷,给他看脸上的红巴掌印,“给我狠狠治那家伙的罪!”
鉴于天刚亮,知府老爷刚醒,还没坐堂,做师爷的得提前查清案件缘由,才能到时候添油加醋,于是一刻不敢耽搁的进了大牢。
刑名师爷走到牢门前,就见一个年轻人正把脱掉的外袍铺到地上,然后侧卧了上去,姿态十分闲适。
见这年轻人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的确是殷公子的口味。
“死到临头了,你还不知害怕。”刑名师爷冷笑一声,命人打开牢门,叫一旁的刀笔小吏记载,“你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士?”
高铭抬眼瞄他一眼,没说话。
刑名师爷大声道:“我问你话,你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士,不管你是什么人,告诉你这里是高唐州,不容你造次。”
高铭瞪眼,“我叫高铭,东京人士。”
刑名师爷觉得高铭这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便继续盘问,“你家里是做什么的,你来高唐州做什么?”
“我家里?我爹是当太尉的,我来高唐州见我叔叔。”
负责记载的小吏手里的笔吧嗒一下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