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看起来很有压力,“你也太破费了。”
高铭安慰道:“这不算什么, 我最近有赚钱的营生, 给你妹妹的份子钱不过是毛毛雨。”
花荣没说话,他心里明白, 高铭就是看在他的面上, 才会给妹妹那么多礼金。
“摆阔是纨绔子弟的基本素养。”高铭以玩笑的口气道:“我摆阔我舒服, 你就别纠结了,走了走了,去吃饭。”
他既然和花荣做朋友, 就不差给他妹妹随份子那点钱。
于家娶亲, 做三日流水席,这会,席上满满登登的人,高铭转了一圈, 竟然没发现能坐进去的位置。
花荣叫他等在原地, 他去叫人另摆一桌, 正好这时候有戏班子唱堂会, 高铭就找个地方看了起来。
花荣才走出摆放酒席的院子,还没等叫人, 就被一人低声道:“公子,您借一步说话。”
花荣见是花芷的陪嫁嬷嬷, 便跟着她到了僻静处,“有什么事吗?”
这婆子见四下无人,担心的道:“公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高衙内惯常喜欢别人老婆,您也不是不知道,您领他见小姐,还让他赠送贵重物品,实在不智。”
花荣没想到别人居然是这么看高铭的行为的,不禁皱紧了眉头,“你胡说什么!”
“不是老身胡说,难道您忘了林娘子那事?”
高铭亲口跟他说过,他只是从小没母亲,喜欢林娘子身上那种成熟的感觉而已,而且他知道错了,也放过了林娘子。
最重要的是,自打高铭知道错了,也真改正了。
这一年多来,花荣就没见过高铭做过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
他是真心想改,而且已经改了。
花荣心头窜上来一股火,看向那婆子,微咬牙关,“他断不会做那等猪狗不如的行径,他是我朋友,不许猜忌他!看在你是芷儿嬷嬷的份上,这次就揭过,再有一次叫我听到闲言碎语,我可不管你是谁!”
这嬷嬷是花家人,自然知道公子平时温和,可一旦发起火来,就是阎王都不怕。
她当即大气不敢喘,低头道:“老身知道了。”
花荣又瞥了她一眼,才拔步离开,去张罗酒席。
等花荣叫人搬了桌子回来,就见高铭靠着一根柱子,抱着肩膀看台上唱戏,全神贯注,眼睛亮晶晶,像个孩童般一片天真。
这时高铭发现了花荣,朝他招手,“这边这边,你总算回来了,我占着这块地好一会了。”
花荣笑道:“你是贵客,想坐哪儿坐哪儿,何须占座。”
“自己占的地儿,吃起饭来才更香甜,你没听过吗?”高铭信口胡说。
花荣知道他一贯如此,什么东西张口就来,笑笑没当回事,命人将桌子摆好,放了菜肴酒食,他和高铭坐下吃东西。
吃得有几分饱了,花荣对高铭道:“今天就没咱们什么事了,我们一会在城内转转,我过几日便回家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东京?”
“入秋之前肯定回去,看兵部那边有什么委任,接到委派,便去赴任。”
高铭笑道:“对啊,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