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因为衙内吃了很多苦头,但是衙内也教了他许多道理,尤其是柴皇城和柴家涉及到官家的大计划, 要没有衙内提醒, 他怕是要酿成大祸。
高铭见他们三个这般表现, 当即笑道:“你们如此舍不得我, 反正我也不急,那就不走了, 再待十天半个月。”
此言一出,空气中弥散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高廉夫妇和殷天赐笑容都凝固在脸上, 继续笑也不是,哭着也不是。
殷天赐脑海里又浮现出被过往“虐待”的种种,马上反悔了,衙内还是回东京比较好!
高铭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微笑道:“我就是随口说说,东京还有事等我办,高唐州随好,但我就不待了。”
三人大大松了一口气,高廉夫妇不敢再卖力表演,就怕高衙内假戏真做,当真继续留下来。
但还没等三人高兴,就听高衙内又道:“但是我看殷天赐也无所事事,不如跟我去东京游玩。而且这几日,被他服侍惯了,冷不丁缺个人,就怕不适应。”
三人心里咯噔一下,在高唐州使唤就算了,带到东京去,还不得折磨死殷天赐。
高廉夫人强行挤出笑容,看向弟弟,“衙内要带你去东京呢,如何?你愿意去吗?”又看向在丈夫,“相公,衙内要带天赐走,可好?”
殷天赐就差拽着姐夫的衣袖喊救命了。
高廉终于撑不住了,看着侄子,憋出一句实话,“贤侄,你就饶了他吧,别再吓他了,你看他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
高铭这才挑挑眉,“既然不想来东京玩,那就算了,在高唐州老实点。”
殷天赐不停的点头保证,“老实老实,其实姐夫和姐姐已经给我安排了书院,我过段日子就要去外地读书。”
高廉夫妇经过合计,觉得前几日高衙内说得对,小舅子总是惯着,早晚出事,趁着年纪小,送出去读书比较好,但也不能送到国子监,毕竟东京有高衙内,去了完全是送死,便联系一家济州的书院,过几日就送过去。
高铭同意这个做法,“少惹祸多读书,很好很好。”但是说着,将殷天赐揪到一旁,冷声警告道:“我不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但都不能强人所难,叫我知道你再欺男霸男,有你受的,你掂量点。”
殷天赐上次出手遇到了高衙内,哪还敢再乱来,苦着脸道:“真的不敢了!”
高铭摸着殷天赐的狗头道:“知道便好。”
此时随从们都整装完毕,箱子也都装载好了,花荣也骑马到了门前,高铭便作别叔叔一家,登上了马车。
探头出车窗,再次跟叔叔一家挥手作别,“那我走了,等有空再来。”
高廉亦挥手,“贤侄一路顺风。”
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侄子回去就被官家授予位高权重的位置,忙得没日没夜,千万不要有空再来高唐州。
带着叔叔的美好祝愿,高铭踏上了回东京的路程。
路过柴家庄的时候,柴皇城全家老小都出来相送,又送了高铭一车瓜果酒食,用柴皇城的话说:“知道衙内什么都不缺,备了点小吃,路上请用。”
柴皇城送完东西,依依不舍的对高铭道:“不知衙内何日再来高唐州,一定要常来啊,老朽随时候着。”
直到高铭的车队都看不到了,还在挥手,“衙内,要常来高唐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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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不太平,但凡哪个地方被路过的路人打上“强人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