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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铭晚些时候去花荣房里找他,一进门就见他在擦拭兵器,枪尖锋利,寒光闪闪,问道:“再给它做保养啊?”
早些时候他俩有点拌嘴,花荣见了高铭,先问:“你没生气吧?”
高铭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做媒的确比做知府难,你看都谁在做媒?郓王!文魁!我可做不来,以后也不进这个行当了。”拽过一个圆瞪坐到花荣旁边,指着枪上的红缨道:“对了,我一直好奇,这个红些红色毛绒是做什么的,好看?醒目?”
“防止敌人的血倒流到枪柄,太过湿滑脱手,吸血用的。”
高铭咧嘴,原来看起来迎风飘扬的红缨,真正的作用这么血腥,“怎么想起擦它了?”印象中,花荣对弓箭比银枪上心多了,多数见他的时候都是调整弓弦,对银枪爱答不理的。
“刚才碰到了程知府,他跟我说想看我和董平对战,我答应了。原本我也不想的,但是听说董平使双枪,我便决定会会他。”
高铭一副求知的模样,“双枪很特别吗?”
“嗯,能同时左右手都使一杆枪的很少,尤其是马战。这么多年,我就听说董平一个人如此使用。”花荣挑眉,“双枪难练,但一练成就是高手。”
“既然是高手,你受伤了怎么办?咱们比射箭吧。”
“这机会难得,这次不比,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交手。”见高铭又是皱眉又是摇头的,便道:“难道你觉得我会输给董平?”
花荣坚持,高铭也没办法,就像文人要赛诗一样,武将遇到对手不打两下手痒。
“那倒不是。”高铭道:“那你早点睡吧。”说着要走。
花荣叫住他,“还没问你,你过来想做什么。”
“啊,我本来想跟你道歉,不该操心你的私事,但是你刚才主动给我道歉了,我就不用了。”说完得意的狡黠一笑,关门走了。
花荣愣了下,随即继续低头擦兵器,笑意一直挂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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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虽然是个艳阳天,但风却冷硬,吹得人脑壳疼。
但叫程万里脑壳更疼的却不是天气,而是董平和花荣的比试。
他原本打算让花荣照死里打董平,最好能打残,但是看样子,花荣怕是办不到。
他有些绝望,手狠劲捏着交椅的扶手。
坐在一旁的高铭看出了程万里的情绪,定睛瞅了他片刻,将视线移到场内。
这董平骑着一匹黄骠马,马鞍旁边挂着的箭壶上很装逼的写着一副对联: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侯。
可见这人的性格,张扬外放,还很猖狂。
不过实话实说,装逼的资本还是有的。
高铭虽然不懂武艺,但战况还是能看出个大概的,花荣不像在孟州,打那几个军官那么轻松,和董平先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