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现在杭州城内一定乱成了一团,逃的逃,吓瘫的吓瘫,甚至可能连官军都不跑得不剩几个了。
“殿下,咱们先前派进城的人,还没和咱们联系,不会有事吧?”大将厉天闰有几分担心的道。
跟厉天闰同为方腊四元帅之一的石宝哼笑道:“就算有事又有什么关系,本来也不指望他们。没有内应,咱们也照样踏平杭州城。”
派进杭州城的细作,会在大军来到的时候,在夜间高喊诸如:“方腊打进来了,大家快逃命啊——”之类的话,扰乱民心,叫城内的百姓身心受折磨,不消几次,就惶惶不可终日,濒临崩溃。
方天定认同石宝的话,“细作什么的,只能算锦上添花,真要夺得城池,还得靠这个!”说罢,看向手中的兵器,目露凶光,“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咱们就进发杭州城!”
等几个大将出了营帐,方天定自己也枕着兵器睡下了。
迷蒙间,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们不仅占了江南,甚至连东京拿下了,自此天下改赵为方……
“走水了——不好了——走水了——快来救啊——”突然帐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将他吵醒了。
方天定腾地坐了起来,抄着兵器就出了营帐,就见西北角黑烟冲天,眼前不停的有提着水桶的小兵来回跑。
“怎么回事?”他就手抓过给他守营帐的护卫质问道。
“殿下,草料堆起了点小火,火势不大,就一小撮,已经被扑灭了。”
方天定松了口气,但还是将管草料的军头叫过来盘问了大半天,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才又再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听人叫,“有刺客——快抓刺客啊——大军内有刺客——”
他拎着兵器跑出帐外,就见其余营帐的人也都醒了,而一个营帐门口尤其杂乱。
很快,厉天闰来报,“有个士兵睡梦中被人捅了一刀,好在并不致命。他也没看清是谁干的,只知道是个戴红头巾的人。您看……”
方腊军队都戴红头巾,就是说自己人干的?
“只有一个人?”
“他只看到一个人。”厉天闰道:“恐怕是军营内跟他有仇的人,趁乱作案。”
如果是杭州方面的,不可能只派一个人来劫营。
方天定觉得事情蹊跷,先是走水,又有人睡梦中被刺伤,“告诉各营留一半的人守夜,小心提防。”
运气不好的被安排守夜,看着另一半的人呼呼大睡,心里憋气。
猛地,就听帐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震天巨响,接着有人疯了一般的尖叫,“快跑!”
原本还做美梦的另一半士兵,腾地坐了起来,但接着就见一只疯牛身上捆着铁桶,里面的爆竹正噼啪作响,惊得这牛不要命的横冲直撞。
才坐起来的士兵就被它牛蹄子毫不留情的给踏翻了。
躺在地上,捂着伤痛处,在昏迷之前,就见这只牛一路绝尘而去,又冲向别的营帐。
方天定听到响动,又一次跑出营帐,就见数只身上绑着铁桶的牛在发疯乱跑,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方天定大怒,“来人,射杀!”
好不容易几乎都杀掉了,只剩最后一只还在乱窜,这时就见元帅石宝手拿流星锤,就站在疯牛狂奔的正前方,在牛来到跟前的瞬间,大喝一声,抡圆流星锤使劲砸下,一声闷响,那只牛应声倒地。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