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说到底,这还是高铭和朱勔之间的宠臣争夺战,只是咱们和他都想叫朱勔死透罢了。”
赵楷直接反驳弟弟的观点,“我不这么看他。”
自打高铭从梁山回来,围绕在父皇身边的那些蝇营狗苟之人,被他一口气扫荡了多少个?
开始是杨戬,现在又轮到了朱勔。
赵楷相信,自己对他的评价是正确的。
赵楫见哥哥还在袒护高铭,脸一酸,当即告辞,转身出了门。
走到廊下,却正好叫他反感头顶的高铭躬身在那里候着,想来是在等候三哥召见,不禁斜眼瞟了他一下。
高铭自然捕捉到了这个白眼,心想,你瞪我干什么玩意,御医怎么没好给你治治脑子,就把你放出来了,但脸上客气的道:“荆王殿下。”
“朱勔倒了,有些人可要得意了。你说呢?”赵楫想听高铭如何辩解这件事,他也好趁机在打击他一番。
不成想,高铭竟然承认了,“是的,殿下,朱勔倒了,肯定有人要得意的。”
赵楫被高铭气笑了,更加直来直去,“那么,那个人是不是你?”
“回殿下,是的,臣很高兴。”
赵楫愣了,你竟然承认了,你不应该辩白反驳,将自己描述成大功无私,为国为民的忠臣吗?怎么能如此直白的表现出幸灾乐祸的嘴脸。
但凡是个要面子的正常人都不会如此干脆的承认吧,这人怎么回事?
“殿下,你应该也知道我和朱家一直都有过节。从去年过年,我抓了朱勔的弟弟开始,到方腊派出江颜折腾出来一些列假死事件,直至我赴任应奉局,在来杭州的路上遇到了刺杀,外界都传是朱勔做的,我也觉得是他。还有,我守城差点被杀,他可好,带着金银出城外逃,最后却要我从计谡手中救他。这一桩桩事情下来,如果我还说自己能不幸灾乐祸,未免太虚伪了。殿下,您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心直口快,所以我在您面前便也不伪装自己。”
赵楫眨眨眼,这一套说辞下来,他竟然觉得有理有据,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你可以下去了。”说完见高铭杵着不动,又重申了一遍,“本王说了,你可以下去了。”
“可是郓王殿下召见臣,臣不能下去。”否则你以为我站在这里干嘛?难不成等你?
赵楫当即意识到,该走的其实是自己,不禁有些尴尬,哼了声,甩袖子走掉了。
这时屋里面,有太监出来道:“郓王殿下叫您进去呢,高大人。”
高铭走进屋内,见赵楷神眉心紧蹙,似有什么忧虑的事情。
其实是什么事,高铭心里大致也能猜出几分。
赵楷开门见山的道:“朱勔虽然下狱了,但是本王想了下,这花魁大赛万众瞩目,随意叫停,可能会节外生枝。”
高铭心道,如果花魁比赛戛然而止,在兴头上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