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精彩了,真的是什么人都敢往宫祈安旁边站了。
别说宫祈安,就算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谈恋爱,遇到这种人也没有父母会乐意。
大约是看出来付然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很差,宫永安知道付然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朝司机抬了下手准备走,
“小孩挺聪明的,那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你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他也不想当着宫祈安的面太过分了,于是在宫祈安一把拉开车门前干脆上了锁,转头继续看向付然,
“其实我对你本身并不了解,对你本人也没有意见,但很抱歉,你不行,听明白了吗?”
宫永安坐在黑色的宾利车里,车窗半降,宫祈安手撑着车顶眉心紧锁。
他们在说着什么几近争执,语速很快态度很差。
冬天夜里偶尔会刮起寒风,把地上的薄雪吹起飘散成一片白色的残雾。
零星的雪扫过,付然闭了下眼。
对面两个相似的身影在隔着一片跨不过去的距离里变得朦朦胧胧。
过了不知多久,他看见宫祈安有些烦躁地敲了下车顶,宫永安也不像刚才那般稳如泰山。
他缓缓呼出一口,待迷蒙的白雾从眼前消散,白雪在脚底发出咯吱吱的碾磨声,他跨步走了过去。
“您刚才说的我明白,”
付然垂着漆黑的眸子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宫永安,
“可您不但不了解我,似乎也不了解您亲弟弟。”
“什么意思?”
宫永安微微眯了下眼,他没想到这个比他小了十好几岁的小孩在他面前还能有这种气场,不急不躁彬彬有礼但说的话却有股冲劲。
“字面意思,”付然微微欠身,像是礼貌地躬身让视线不至于太居高临下,但一样东西却从微微垂下的领口滑了出来,宫永安看清那块玉石的时候忽然瞪起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向宫祈安,
“您弟弟的控制欲和您比可不遑多让,说实话,您觉得这事越过您弟弟逼我单方面妥协有用么?”
当然没用,宫永安自然清楚宫祈安是什么德行,认准的事多离谱也能干得出来,他要是能拗得过他弟,他还在这和一个外人废什么话。
他们全家从头到尾清一色犟种,都半斤八两,所以他才选择直接跟付然说。
之前他其实还想过宫祈安这次没准只是玩玩,这种事见怪不怪,图个新鲜倒也没什么,但看见那块玉石的时候他就彻底清楚了。
宫永安浅色的眸子意味不明地盯着付然看了半晌,这次见面大约是不会再有什么成效了,
“那以后再见吧。”
再见不会是什么好事,但这是宫祈安的亲哥,付然还是点了点头,看着逐渐合上的车窗说了句:
“新年快乐。”
黑色的车甩着刺目的红色尾灯驶出停车场,留下一路清晰的车辙。
宫祈安盯着宾利消失的位置眉心紧拧,他舔了下唇角回头。
付然站在他半个身位后的距离,下巴埋进拉到最上的衣领中,侧前方孤拔矗立的路灯在眉骨下投落出一片阴影。
宫祈安看不清那眼底的情绪,但有些晃眼的冷色光线打得那张脸色白得几乎有些透,就像是身后被体温碰一下就会消失的雪。
刚刚是很气愤的,气得他太阳穴都有点疼,但现在看见付然……他平时那么能说的一张嘴现在却被发涩的喉咙堵得哑口无言。
“好冷,”
忽然付然朝他迈了半步开了口,羽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