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这么久……辛苦了。”
付然裹着红的眸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又迅速偏开。
宫祈安把人抱住了,一下一下慢慢地拍着背。
悲伤不会随时间慢慢淡化,如果有,那便是还没难过到如此深刻,这种深刻只要想起,就是一阵钻心。
真正受过伤的孩子等不到时间的治愈,但会在悲伤中成长出能承受释怀的心脏。
这些事情不能细想,只要一回顾就会发觉他们原本可以不这样的,过去的每一秒原本都有改变结局的机会,可到了现在才等来迟迟的原本。
但好在等来了。
好在付然也已经能承受得住这种姗姗来迟的落幕。
付然在下午的时候开始发起了高烧,这一烧又整整持续了三天。
他像是没有睡过觉一般昏昏沉沉地睡着,睡得宫祈安都害怕了,中医西医来来回回叫了个遍。
他中间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甚至连禁欲计划都想好了,结果今早那个老中医告诉他说付然这是心火在彻底松懈下去之后一下子全发出来了,不用担心烧完就好了。
也正如这老中医说的一样,在第四天的时候宫祈安睁开眼就发现旁边已经没有人了,他愣了下半撑起身,摸了摸那边的床发现连温度都没有了。
家里溜了一圈也没见人影,但没过多久门锁滴地响了一声,他刚洗漱完从卫生间走出来就看见付然穿了一身运动服拎着早餐回来了。
能早起了,连晨跑都跑上了,明明烧了三天但是现在脸上却看不出来一点点病气。
这是真的好了。
宫祈安自从出事之后就暂停了一切活动,但那场直播直接给他的身价抬到了一个无人能望其项背的位置。
之前是举国上下人人口诛笔伐,现在因为他一直推掉工作不出现,已经有人开始谣传他要退圈了,吓得现在输入宫祈安第一个词条就是:
#宫祈安对不起
不过宫祈安这几天不工作也只不过是因为付然生病没好而已,实际上接下来的工作多得姜姐恨不得把他拆成八瓣干。
付然生病这几天他起的一直很早,因为要随时注意付然的状态,现在吃完饭才八点多,付然准备去工作室了。
“病刚好就去啊?”宫祈安多少有点佩服自己小男朋友这股拼劲。
“已经欠一屁股债了,”付然穿好衣服准备往门口走,忽然脚步顿住回身看向宫祈安,“你送我?”
真聪明啊,孺子可教啊,都举一反三了啊。
宫祈安笑着毫不犹豫地起身,吃醋也学会了,支使人也学会了。
爱人是不需要牺牲自己的,那不是你的爱伟大,那是透支。
宫祈安把付然送到工作室门口,他非常自然而然地也下了车,付然看了他一眼也没阻止现在这个活体热搜,肩并着肩一起进屋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点不太熟悉中文的朋友走进来,大概会以为刚进门的这两位是同姓兄弟,都姓“沃操”。
熊哥闻声跑出来,看见沃操宫祈安之后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给沃操宫祈安拍得念了遍自己的姓。
接着熊哥就开始打量沃操付然,直到把人看麻了他才啧啧地压低声音开口道:
“和好了?看完那场直播这几天你旷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