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坐了有一会儿了,想着也去洗个手罢。
进门左侧就有个开放式的洗漱台,付池脱下外套挂在背后的衣架子上,回身的时候看了眼镜子,他穿了一件高脖领,在阳光明媚的今天……怪不得他师父要问。
可是没办法啊。他撸起袖子刚打开水龙头,身旁的光线便被挡了。
付池动作一顿:“……”完蛋。
司徒空转过视角,正要开口说话便看到了他胳膊上露出的牙印,那个样子若是没有下大力度是不会留下来的,当然他也没有一下子就想歪了,只是心里有了芥蒂,不管怎么说正常人一般都不会有的吧。
付池有点耳热,头一次相亲居然是在打炮的第二天,如果只是单纯的做也就罢了,但是却搞得这么引人注意。话说,高脖领是不是有点欲盖弥彰了?但除此外,他又出不了门。想起那男人临走前没什么诚意的道歉,他就提不起火来,毕竟事情都发生了马后炮就是废话,他只盼望着这几天能降温了。
“好了,你洗吧。”他快速的抹了两下就关停了,虽然那眼神很温和,但他不想被注视了。
“嗯。”司徒空微笑着神情自然的与他错身,打开水的时候侧头望了一眼。
付池甩了甩水拉下袖子往厨房走,无声叹气。看出来了就看出来了吧,也省得费嘴皮子拒绝。
“来来来,开饭了。”郑晓虹一手端着一盘菜,转身就看见自家老头正在开酒,她嗔怪道:“盛饭啊,就知道喝。”
“我来我来。”付池笑了笑,伸手把饭铲子拿在手里。
碗是普通中碗的大小,大概两下就可以了,太满腾也不好。
郑家文打开瓶盖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赞道:“这酒不错啊,空空有心了。”
付池和他师父坐在一侧,对面是相亲对象,师娘和师父对着。
司徒空弯着眉眼,他本就是属于那种长得清秀性格也安静的人,说话的时候也给人一种很平和的感觉。
“您喜欢就好。”
郑晓虹闻言给了对面一个少喝点的眼神,后者装没看到,边倒酒边问付池:“没开车吧?”
付池摇头:“没有。”他坐历恪车来的,那人要去办事顺道载了他一程。
“正好。”
透明的小酒盅在付池的左手边满上,他师父说:“陪我喝点。”
“哎!”郑晓虹眉头皱了皱,直接上筷子给他夹了个大虾,道:“这俩孩子还没认识呢你就知道喝!先吃饭!”
“好好好。”郑家文正要放下酒瓶,想起来还没问另一个小孩,“空空要来点儿吗?”
司徒空摇头:“叔你们喝就行,我不喝酒。”说完正好和对面的人眼神交汇,他笑了笑。
付池也笑了笑,心说这人居然不喝酒啊,挺难得的。
郑晓虹给他俩也夹了个虾,道:“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说聊其实也没聊什么深入的,两侧的人各说各的职场琐事,互动不多但是也把对方的生活情况了解了个大概,兴趣爱好什么的没人提及。
“都吃饱了啊?行,你俩刷碗。空空跟我去书房拿书。”
“好,那就辛苦叔了。”司徒空笑着起身,也没上赶着帮忙,乖巧的听从安排。
付池一点意见都没,毕竟之前也是他负责洗碗。他把碟子摞一起,搬进厨房,套上手套开始干活。
“哎,人怎么样?”郑家文拿着筷子凑过来,小声问道。
付池装傻:“什么怎么样?”
“啧,”郑家文看了眼身后半掩的房门,道:“人挺不错的,是你师娘带过的学生,人品说得过去。而且还是个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