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师走了,向春生开始环顾四周路痴这件事看似很寻常,但在处理一些生活琐碎的小事上还是会给她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就比如现在需要寻找一个带她去器材室的合适人选。
她用按动笔圆润的那头轻轻戳了戳前方人的左肩,问道:“你知道周柏羽去哪儿了吗?”
最初感觉到肩头柔弱的力道,陈念荒的内心居然升腾出一股欣喜,想着她总算知道来问我了。
结果,结结实实地接了这盆冷水。
他的眼神瞬间冷却,嘴唇抿做一条直线,周身渗着寒气。陈念荒没有回头对着她,说道:“问他干嘛?”
语气完全带着个人情绪。
向春生看不到他的表情,光听语气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便如实回答:“我问他器材室怎么走,去哪里领校服。”
身前的人沉默了好一阵,应该是内心纠结了好久。
陈念荒拆开一颗薄荷糖,生生嚼碎,败败火。
他不习惯含着,他喜欢放在口腔里直接嚼碎,那种从牙关到脑腔的微微震感能短暂地盖过太阳穴的疼痛。总归算一种解压方式,这些时间也足够他平心静气。
真不知道是谁帮她领的数学作业?是谁给她问题目的优先权?总之,在她这儿他不会被排到第一,陈念荒冷笑了一声,无奈地闭了闭眼。
用自认为足够温柔语气说道:“这么多天还记不住路?算了,我带你去。”
真是麻烦,不过不管怎样,自己这点耐心还是有的,他站起身就要走。
向春生这次的反应倒是快了一点,跟上他就走。
“不过他人去哪了?”向春生继续大胆提问。
陈念荒顿住了,嘴角抽了抽:“他训练去了。”
“哦。”向春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陈念荒一时间都怀疑自己穿越了,周柏羽体育生的身份不早就人尽皆知了吗?她的反射弧难道还停留在上世纪末?
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了一丝窃喜和侥幸,小企鹅并没有过多关注其他人。
陈念荒刻意放慢了脚步,向春生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一楼走廊的雨帘是一层特别的防护,穿过去就到了另一个世界,雨下的很大不知疲倦,像是拥有无数增援。
向春生没带伞,还没等陈念荒说话,她就想一头扎进雨里。
结果却被揪住了命运的后衣领。
“你疯了吗?”陈念荒从来没对女孩子说过这种话,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这么大的雨。”
两个人只有陈念荒带了伞,如果共用一把伞,向春生觉得有点挤。并排走的话,水会溅到对方的裤脚上,如果前后走的话,又会不小心踩到后脚跟,总之是非常麻烦。
所以她就打算提前走一步,从这里到操场很快,当陈念荒拉住她时,向春生满脸疑惑地看向他,烫手山芋也拿得不稳当。
他强硬地把黑色伞柄塞进向春生的手里,语气里带着不由分说的霸道:“别动,拿着。”
那把伞足够大,伞骨张开就算底下站三个人也还是会有盈余,更不用说只有这两人了。
不过,陈念荒在一楼的川流的人群中碰到一个经常一起打游戏较为熟络的人,顺手拿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