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瞬变,略微上扬的嘴角又绷直成一条直线。
陈念荒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发生改变的,看见这样愚蠢的举动会笑,还生出一种莫名想要独占的心绪,处理这些情绪的同时,脑子都钝了。
原来,她喜欢黄桃味的酸奶。
周柏羽催促他赶紧回去,晚上还要清空桌面和书桌,为月考做好准备。
回到教室的时候,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经东西给搬好,桌面给清空了。
向春生把不常用的书装进收纳箱,桌面整齐干净,只剩下透明笔袋和明天考试的资料。夜自修并没有布置作业,与其说这是自主复习不如把这三节课看作无声的真心话大冒险。
认真复习的人数寥寥无几。
第一天考语数英,时间较为充裕,语文需要记忆的无非是些古诗词和文学常识,英语的语感和听力不是短时间锻炼一下就能突飞猛进的,数学就更没有临时抱佛脚一口气吃成胖子的可能,这些基本上都靠平时积累。
向春生正在做数学卷子练手感,只做选择题和填空题,一边计时一边做题。她要的不只是正确率还有效率,三套卷子下来大多数只错一道两道,并且都在压轴题的范围。
全神贯注丝毫不被周围人影响,不参与他们的游戏。
陈念荒此时则罕见地没在睡觉,翻着手里的《数学分析基础》小纸团通过一个特殊的抛物线轨道,落在书页中央。
他们提心吊胆地看着陈念荒慢慢展开纸团后,撕碎卷起,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
用力合上书后,陈念荒独自走出教室。
注意力过于分散就会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那张纸条上面是带有不同字迹的对话一个同向春生有关的赌约:
【我赌一包辣条,还在倒数十名内。】
【加一包。】
【感觉应该会进步一点吧,你看她现在多认真。】
【别瞎想,人家不过是做做样子,装努力谁不会啊。】
……
如果她成了筹码盘上一场注定会输的赌局,那他也选择无条件all in,因为陈念荒生来就喜欢与所有人唱反调。
陈念荒郁闷地走上了天台。
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明明只是个旁观者,他却难以保持相应的冷静,空气中跃动的分子全当是自己那无处安放的正义感。
天台上风很大,夜很寂静,但却诡异地透着粉与紫。
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地揉搓了一下眼睛,只是想出来透透气,紧闭门窗的教室让人感到窒息。向夏锦若有所思,对身旁的人说道:“今天放学我晚点回家,你不用等我了。”
“怎么了。”对面的女生不解地问她。
向夏锦回:“找我姐。”
对面人明显顿住了,没在说话。
向夏锦在十一班,教室在一楼,和向春生隔了整整三层楼,除了操场食堂这些公共场所,两个人几乎见不上几面。
要是向夏锦不主动来找向春生,她也不会主动,所以到目前为止没几个人知道她们的关系。
向夏锦从小到大都比姐姐更加活泼开朗,虽然姐姐总被夸安静沉稳懂事,但往往嘴甜的人更招人喜欢。年岁相近的两个人自然而然走得近,也同样会被无数人比较。
微小的裂隙就会慢慢变成沟壑,久而久之变成深渊。
知道姐姐没考上一中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