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摊手无奈道,
“姨妈,我也不想啊!
陛下不用我了,我咋办!”
卫子夫突然想到什麽,
“陛下今天赏你的金银呢?”
“都没过我手,直接㣉家里账房了,姨妈,您随便用度!”
卫子夫闻言,满意的点点头,投过去一个“算你还识相”的眼神,
“嘿嘿~”
霍去病露出哈士奇一样纯真的笑容。
“你不是天牢有人吗?看着点,别让刘嫖使招把董偃弄出去了!”
“明白!”
卫子夫顿住,看向刘据,
抬手招呼道,
“熊儿,过来。”
“哦,娘。”
刘据走到卫子夫身边,卫子夫把刘据拉到身前,正对着其馀几人,
认真道,
“都不要掉以轻心,刘闳不算什麽,他也成不了气候,弄掉他无非是时间长短而已。
我们还有更大的敌人,
淮南王,刘安。”
霍去病捏紧拳头,
这是他第二次从家里人口中提到淮南王的名号了,
“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熊儿,知道了吗?”
卫子夫正色问道。
平阳公主认同的点头,卫青则是眼神复杂,
霍去病偷瞄了一眼大舅,
随後大声应道,
“知道了!姨妈!”
............
窦太主刘嫖坐在偌大的丝床上,
一片狼藉,还有着云雨过後的痕迹。
刘嫖感觉到无比的寂寞,
她现在不是窦太主,更不是前朝长公主,只是一个缺爱的女人。
只要能救出董偃,她愿意付出代价!
“娘娘,人已经在後宫外面等着了。”
“本宫知道了。”
刘嫖起身,对镜看着自己苍老的身体,缓缓穿上凤袍。
人靠衣装马靠鞍。
原本乾瘦苍老的身体,披上凤袍后,顿显得威仪逼人!
有时候,
还真分不清,到底厉害的是人,还是这件衣服。
刘嫖孤身走出後宫,又是行了一段距离,在一处树下停住,树后响起一道男声,
唉叹道,
“太主娘娘,您真不该把我唤出来,恐怕已经有很多人对我起疑心了。”
窦太主刘嫖闻言冷笑,
“窦家鼎盛时,有多少人想要攀附?上门求见的官员,更是把窦府门槛都踏破了!
现在窦家落寞了,连你这条狗,都想咬一口了?
你给我记住,没有窦家,也没有你的今天!”
那道声音谦卑不少,
“是,太主娘娘。
唉,但天开卫家啊,霍去病封侯也就算了,竟然又让他白捡了这麽大的功劳!
刘据的母家势力太强,实在是难以招架啊!”
刘嫖眼中闪过狠色,
“病重下猛药,给淮南王写信吧!”
“什麽?!”
树后的男声猛地惊呼出声,随後赶紧掩住声音,再开口时,虽然声音小了不少,但依然残留着惊骇,
“娘娘!淮南王可是外王啊!
这岂不是引狼㣉室吗?那我们扶立的刘闳可就更没机会了!”
“本宫不知道什麽是引狼㣉室,只知道什麽是驱虎吞狼!
你别忘了,是谁和陛下建议,才让你回京的!
你与淮南王走得也近,别以为本宫不知道!”
月光移动,将本来昏暗的一侧照亮,
男子的真容终於现出,
五官平平无奇,唯独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大儒董仲舒。
董仲舒沉默许久,眼中闪过挣扎,终於妥协,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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