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踢了几脚,赵破奴都不醒,霍去病示意周围人闭嘴,再凝神听过去,竟听见了些微的鼾声!
这牲口竟然睡着了?!
霍去病用脚尖顶了赵破奴肋间一下,赵破奴猛地睁开眼睛,抹掉嘴角的口水,
惊慌道,
“到饭点了?”
“到你娘的饭点!天天就知道吃!撤!”
赵破奴一头雾水,还没明白咋回事,就被霍将军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用得着人家的时候叫小甜甜,用不着就叫牛夫人!
不过,
赵破奴早就适应霍将军的川剧变脸了,霍将军哪天要不这样,他还陌生呢!
见霍去病灰溜溜的带人撤了,
李广招呼道,
“人缓过来了?”
霍去病脸上一红,
嘴硬道,
“不劳老将军费心!”
赶紧带着兵马撤走。
李广心中得意,总算是赢了这小牲口一局!
张汤在旁提醒道,
“李将军,我们赶紧放人去吧!”
“对!”
李广回过神,大步走进天牢,
一走进,就感觉到冰冷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
想到自家儿子被关在这,李广心里一酸。
在狱卒的带领下,李广丶张汤各分两路,各提自己的人。
“爹?”
李敢看着立在铁栏外的李广,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道。
看着父亲身着先帝赐的鱼鳞甲,李敢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感动,
可想而知,一辈子不求人的父亲,为了救出自己,付出了多大代价!
李广看着儿子满脸沧桑,心中更疼,
可,柔和关切的话,卡在嗓子眼里面,怎麽都说不出口,
本应是父子之间温情的话,吐出口的时候,竟变成一句冷冷的呵斥,
“你看看你闯了多大的祸!白活这麽大了!”
李敢被训的冤枉,收掉脸上的所有表情,
冷冷道,
“也不用你来救我!”
“什麽?!”李广大怒,“你个没良心的畜牲!”
苏建含笑看着这对父子,
当局䭾迷,旁观䭾清,
自己以前也是李敢这样,完全不明白,老爹怎麽对自己为什麽永远不满意,
可等自己为人父了之後,才渐渐明白,自己也会变成那副样子,
甚至在父亲病死後,苏建无数次在心中祈求,只要能再听到老爹的训斥,让自己付出什麽代价,自己都愿意!
当然,现在和李敢说什麽,他都不会懂,非得自己经历过才行,
而在他真正明白的时候,他就是真正的男人了。
狱卒在边上,拿着钥匙,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讪讪问道,
“李将军,这门还开不开了?”
“开!”
“不开!”
李广和李敢父子二人异口同声道。
“孽畜!还不快出来?!”
李敢也是随了李广的犟劲,犟劲一上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把门打开!”
李广怒喝出声,震的整个天牢都晃了三分,
狱卒被吓的手抖,险些把钥匙扔在地上,
“是是是!”
咔嚓!
李广大步流星冲进去,抓住李敢,抬手就要打,正对上李敢倔强的视线,
“您今天就把打死在这吧!”
李广闻言更怒,重重一巴掌扇下去,李敢丝毫不躲,
要知道,
以李广的膂力,这一下扇在脸上,打掉半口牙都不夸张!
“老将军,消消气!”
苏建眼看李老将军下手这麽狠,赶紧冲上来抱住李广胳膊,求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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