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了河套,卫青的战略会完全陷㣉被动,匈奴就会把河套变为一把利剑,紧紧贴在刘彻的脖子上!
只要河套不失,卫青就杜绝了匈奴奔袭京城,围魏救赵的可能。
议郎周霸将手指悬在沙盘上,沿着外线小军旗划过去,
“此一线的匈奴游骑兵,已经全被拔除,伊稚斜应该也知道我军的意图了。”
“无妨,”伍被大手一挥,“匈奴拖着牛羊,移动太慢,他们逃不出这一块,
更何况,侯爷三军的速度很快....恐怕计划要早早提前了!”
大将军卫青点点头,
霍去病三个字,让一切都变得简单,
有骠骑营走中路,李敢丶程怒树两侧为翼,三军穿插配合,把匈奴逼到了很难受的境地,
打又打不过,追又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汉军不断逼近王庭所在!
卫青扫过众人,
“死守朔方丶五原两郡,我示弱,就是要逼着他们出军,如果伊稚斜敢打这里,可让边将齐出,直接把他彻底按死在这!”
..........
漠北某处
匈奴单于伊稚斜,眯眼靠在虎皮大椅上,用手指摩擦着闪烁寒光的刀刃,
其子儿单于,面带忧虑开口道,
“父亲,汉军在不断寻找我们的方位,怎麽办?”
儿单于身边的因淳王复陆支丶楼专王伊即靬俱是愁眉不展。
伊稚斜低头,接着把玩着手中弯刀,似乎这是全世界唯一能让他感兴趣的事,弯刀一次次被抛起,又一次次接住,
直到把伊稚斜的手划出一道血线,他才停下,
左右蠡王,左右贤王,被称为“四角。”
顾名思义,这四王,按在草原的东西南北方位,拱卫单于王庭。
右贤王已死,南路尽失,剩馀三王若是再倒一个,伊稚斜只能空悬漠北!
“我们突击河套吧!汉军没那麽厉害!前几日我们不刚打溃一股兵马吗!”
儿单于咬牙狠狠道。
伊稚斜抬眼看向儿子,语气冰冷,
“蠢货,现在的河套,就是猎人布下的陷阱,卫青就是要我们轻敌得意,
你们因为打掉汉军几百人就高兴,这才是卫青想要的。”
“父亲!那该如何是好啊!”儿单于急道,“休屠王降汉,右贤王被杀,我们又缩在这里,各部人心浮躁!如果再不反击,不等汉军来,各部都要反了!”
单于伊稚斜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表情,
“我不会去扑敌人设好的陷阱,呵呵,我们继续迁徙。”
闻言,儿单于上前一步,
“我们带着牛羊,一天走不了多远,只要位置被汉军摸出来,马上就会被偷袭!我们迁徙到哪,都会被追上的!”
伊稚斜将弯刀在手指上立起,弯刀似要掉落,可却偏偏稳住了,
“漠北西路,浓雾久久不散,我们退到那,
就算被汉军摸出位置又能如何?
他们敢来,尽管来就是。”
画面切开,
汉朝大将军卫青俯视沙盘/匈奴单于伊稚斜透过刀刃,
两人的视线终於对上!
爆出激烈电光!
见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