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亏了五百万两白银,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尤其是对於杨少峰而言,这哪里是亏了五百万两白银?
这踏马明明是少了一百多万矮矬子劳工!
比亏一千万两白银还要令人心痛!
杨少峰越想越气,连带着看朱皇帝都有些不顺眼。
这年头,做大的不出来,叫小的出去顶。
当真是世风日下,礼崩乐坏,人心不古。
“啧。”
杨少峰不自觉的就想给老登添堵。
“本来小婿是冲着一千万两白银去的。”
“结果被杜舜钦那个狗东西给忽悠了。”
“也怪小婿不知道黄金和白银的兑换价格。”
“要是知道,想来还能再多弄回来五百万两白银。”
随着杨少峰的话音落下,朱皇帝满脑子就只剩下了五百万两这四个字在反覆回响。
五百万两。
登州榷场上缴给国库的四分之一。
咱少拿了五百万两白银。
咱亏了五百万两白银。
五百万两啊!
那他娘的要是拿来采购粮草和军械,天德和伯仁他们不得把胡元打出屎来?
想到这儿,朱皇帝看杨少峰也是越发的不顺眼起来。
你个狗东西怎麽就不知道黄金和白银的兑换价呢?
就算你不知道,难道你不会提前来问咱?
现在你知道了,却调过头来给咱添堵?
你个混账东西!
朱皇帝一边在心里破口大骂,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区区五百万两白银而已,对你登州榷场而言,应该也算不得什麽。”
杨少峰心中大为不爽,忍不住就反唇相讥:“小婿是差那五百万两银子吗?那破玩意儿不能吃不能喝的,拿来铺地都嫌晃眼!”
说到这儿,杨少峰又感觉心脏的位置在隐隐作痛。
“小婿差的是倭国那些矮矬子劳工!”
“五百万两银子,怎麽着不得买一百五十多万的矮矬子回来?”
“一百多万的劳工啊,要是能拿来修路或䭾修建登州大学,速度得快上多少?”
登州大学?
一听到登州大学这四个字,朱皇帝终於綳不住了。
咱他娘的亏大了啊!
倍感心痛的翁婿两个相视无言。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朱皇帝才微微叹息一声,说道:“那个杜舜钦,确定不会搞出些别的动静?可千万别跟阮汝霖那个蠢蛋一样。”
杨少峰道:“杜舜钦可比阮汝霖那个蠢蛋强多了。”
“小婿说对象牙没什麽研究,他马上就提出十六万斤沙金。”
“比阮汝霖那个蠢蛋可强太多了。”
“可惜了。”
朱皇帝嗯了一声,心里也暗自可惜。
能用几对象牙做试探,发现不对劲之後能果断开出最大价码,紧接着又能毫不犹豫的同意这个狗东西提出来的诸多要求,这种心计和果决,哪怕是放在大明也值得培养一番。
可惜是个安南人。
暗自惋惜一番后,朱皇帝才想起来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