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了约莫一刻钟后,果然,远处开始有嘈杂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一阵清晰入耳的惨叫声。
“这麽快?”——花厅的客人们在听到动静后,先是震惊,随即便个个面色惨白,打算逃离这是非之地,可都被早就带着甲士守在门外的渊府管事给拦了下来。而罡子,显然不在这个能被“拦下”之列。
在饮完一杯产自西域的葡萄酿后,袁天罡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接着打了个酒嗝:“嗝儿~~”
随後,这个之前无人在意的落魄道人,突然一脚踹翻身前的案几,随後跨过地上的汤汤水水,迈着自信洒脱的步伐,来到了大门处:“喂,怎麽回事?贫道今日来祝寿时仔细测算过,这府上大吉之日,不该有血光之灾啊……”
“没你什麽事,回去待着去!”那管事还没开口,他身边的渊府家将当即抽出腰间长刀:“狗东西,去,用你的舌头将那被你弄脏的地板收拾乾净!”
“唉……你不懂。”袁天罡闻言苦着脸道:“进入府上若生出血光之灾,恐怕会有反噬啊……”
“你这妖道,若再不识好歹,信口雌黄——”
“咔!”袁道长没等这家将把话说完,便一脚踹断了对方的小腿。
“噗!”在那家将倒地即将发出痛呼的下一瞬,袁天罡大袖飘摇,在跨过他身躯的同时,一脚踩在了他的脖子上。
“贫道怎麽能算妖道呢……”袁天罡在解决掉这麽个不知死活的混账玩意后,下一刻,他已经来到了那位收了他银子的管事面前。
“兄台,贵府的酒席挺难吃的。”袁道长说着伸出手,对那位已经瞠目结舌的渊府管事道:“我的俸禄虽然高,可是也不能这麽花啊……所以,去你%@!退钱!”
那渊府管事显然也被罡子的抽象给震惊到了。
不过震惊归震惊,在反应过来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后,他当即便黑着脸,将一枚金锭放在了袁天罡的手心。
“贫道给你的明明是银锭啊?”袁道长听着隔壁的厮杀声似乎正在慢慢减弱,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所以他没等那渊府管事回答, 便将金锭塞入了袖袍之中:“算了,这次贫道就原谅你了,下次注意。”
“……”侥幸逃过一劫的渊府管事,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应该注意什麽,或者说对方凭什麽说还能有“下次”……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少顷,袁天罡的身影出现在了渊府大堂外。
“渊太祚,渊盖苏文,你们父子居然敢设计杀害同僚,此举形同谋逆,你们注定不得好死!”——高句丽的太大兄,此时已经被甲士逼到了墙角。
“不得好死?”渊盖苏文闻言笑了笑,接着他指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高句丽意俟奢对那位冥顽不明的老头道:“像他这样识时务,你便能活。反之……”——泉盖苏文说到这,直接摊开双手,向老人示意这大堂上遍地躺着的大臣尸体:“你将会跟这些人的一样,死不瞑目,下场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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