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卧撑结束,稍微休息一会儿,紧接着就是仰卧起,还有端腹训练。
“很好,送班副一个,送班长一个,再送排长一个,再送班副一个......”
秦风的小套路用的飞起,给一帮家伙折磨的苦不堪言。
他们甚至都怀疑秦风是不是被班长给上身了。
不然怎麽这些邪门怪招用的这麽溜?
十一点多,体能训练终於结束。
虽然眼下已经快十二月,晚上温度只有七八度。
但一场训练下来,还是让每个人大汗淋漓。
“爽啊!”祁猛笑着说道。
李家胜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爽个屁,都是他娘的一帮受虐狂!”
“考核都结束了,明天都授衔了,其他班都在休息,就咱们还在这哼哧哼哧的搞体能!跟有什麽大病似的!”
“怎麽的,明天授衔就不练了?”
秦风笑着用脚踢了他两下:“又不是明天退伍了。”
“赞同,风哥说得对!”陈三喜作为秦风的头号小迷弟,立马举手支持。
“班副说的确实在理,咱们来当兵不能总想着变着法儿偷懒,人家是人家,咱们是咱们。”
“是啊,其他班可没有这麽多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师嘉奖。”
听到这话,李家胜腰杆子立马就直起来了。
那脑袋左摇右晃的,骄傲的不行不行的。
“说的也是,其他班可没咱们班这麽牛逼!”
“用班长那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咱们都这麽厉害了,多付出点儿努力也是应该的!”
突然,宿舍里像是被按下静音键一样,莫名的就安静下来了。
大家像是提前说好的一样,突然就没人再开口说话了。
擦汗的擦汗,喝水的喝水,拉伸的拉伸。
过了足足一分钟,祁猛才打破了安静。
“班长,是不是真的要退伍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秦风,等待着他的回答。
秦风无奈的说道:“上次的行动,班长的运动神经受到严重损伤,医生说康复几率很小。他不想拖累部队,所以才选择离开。”
“哎,其实我刚来时候还挺讨厌班长的,你们也知道,就因为我不爱吃阳春面那事儿,还给我整个印度菜......”
“不过该说不说,他也确实帮我治好了挑食的毛病,後来吃啥都挺香的。”
听到李家胜的话,大家哈哈一笑。
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当时这家伙摆谱,结果被班长暴力扣碗的情形。
後来甚至还诞生出了半夜偷吃的,真香名场面。
祁猛也跟着开口:“刚来那会儿,我其实挺自负的,觉得自己练过武,能在部队里打遍天下无敌手。”
“後来被班长教做人了,还好风哥出手拦了我一把,不然肯定得进医院了......”
秦风笑了笑,并没有打断他的话。
“其实,如果能有机会,我还想和班长再切磋一把。就算赢不了,弄个平手也好,起码也说明我有进步了,对吧?”
“到我了到我了。”陈三喜连忙接过话茬:“俺在家里的时候,俺爹经常说我是龟儿子,说当了兵才有出息,然後就带我去报名参军了。”
“俺们村有好多人都报了名,但是他们都没选上,後来我.......”
陈三喜的故事又臭又长,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
就差从天地洪荒,宇宙初开开始讲起。
大家本来就累,全都听的昏昏欲睡。
不一会儿,祁猛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接着李家胜和他二重奏了。
再然後,宿舍里呼噜声连成一片。
就连陈三喜都给自己讲困了,四仰八叉的倒头就着。
夜色深沉,只有月光静静的洒在窗户上。
秦风踮着脚下床,一个个的帮大家扯好被子,防止着凉。
陈三喜的被子有大半都滑落到地上,他轻轻的从地上拾起来,小心翼翼的盖在他身上。
月光把秦风的身影映在墙面上,也让他的心里被触动了一下。
刚㣉伍那会儿,班长就是这麽给大家盖被子的。
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的身影已经慢慢和赵鹏飞重叠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言传身教。
或许,这就是薪火相传吧。
秦风来到窗边,看着被路灯烫出一个个小洞的夜晚。
眼神空洞的发了好一会儿呆。
随後,他抿着嘴,从鼻腔里沉沉的呼出气。
“班长,明天的授衔仪式,你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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