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水意一看韦家豪,顿时傻眼,嘻哈裤,骷髅大体恤,非主流的遮半眼斜刘海也就算了,怎麽也是一黄毛?
韦家豪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身後还跟着几个人,都是青壮年,为首的还是个中年人。
这给余水意整吓到了。
“你别激动啊,小事情,估计就是几个小混混……”余水明赶紧劝气。
“我管他什麽玩意儿,人呢?”韦家豪火气还是不小。
好死不死,那几个叼毛前脚走,後脚居然又转回来了。
“老板!!”店前一声吼。
店长笑了,看着韦家豪,韦家豪一回头,也笑了。
然後对着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不说话,一起围了过去。
那三个叼毛明显还没反应过来怎麽一回事,就被掐着后脖颈儿带出去了,人都懵了,直打哆嗦。
过了一会儿,韦家豪叼着根烟回来了,笑呵呵:“没事了,该干嘛干嘛。”
然後走到了余水明面前,余水明小声问:“到底怎麽回事?”
“问了一下,确实是几个叼毛,斜对面那家店搞的事儿,我就想不明白了,搞事情之前也不问问清楚?艹!”韦家豪说。
“那你怎麽处理?你没把他们怎麽样吧?”余水明想起之前电话里。
最开始许江河说合夥的时候,提过一句,说做小生意需要地头蛇,那意思就是暗示韦家豪是地头蛇。
刚才後面跟着那几个人一进门,余水明犯怵,知道是干嘛的。
09年这会儿,这事儿不少见,做小买卖的尤为见多。
“没咋样,就是问了几句,让他们赶明儿起去斜对面那家吃喝拉撒睡了。”韦家豪笑着说。
“这……”余水明不知该说什麽好。
“哎,老余,这谁啊?”韦家豪看着余水意问道。
“我妹,余水意,跟你说过的。”余水明赶紧介绍。
“嗷,对,金陵南大那个高材生!”韦家豪连连点头,继而语气一转,“见许江河了没?”
“刚从那儿过来。”
“这样啊,你好你好,我叫韦家豪,虽然读书少,但我最佩服读书厉害的人,许江河就是。”
韦家豪哈哈说着,叼着烟,黄色刘海一甩一甩的。
余水意只能笑笑,应声:“你好。”
“行了,事情解决了,老余,我走了,以後这种事你直接找我,他妈的开店前我老头都打过招呼了,怎麽还有叼毛不长眼?”
韦家豪骂骂咧咧的走了。
余水意思绪良久,心里还是有些犯迷糊,这,这就没了?
一连三天,余水意搁家一休息就是三天,许江河愣是没联系她。
三天後,老哥余水明晚上回家,说步行街斜对门的那家店关门了。
然後又说许江河让他找个饭店,把附近几家做奶茶的店老板喊出来,吃个饭,认识认识,看能不能搞个行业协会,然後去相关部门备案一下,再弄着牌匾。
余水意咋一听觉得离谱,还行业协会呢?
结果这事儿说成了就成了,区局的一个领导出面促成的,余水明还捞了个会长头衔。
余水意就想不通了,这麽简单的吗?
有了头衔,余水明人又不一样了,肉眼可见的老道自信还圆滑,做事儿也带着几分利索狠劲儿了。
然後抽了个空,领着余水意回了趟老家,把祖坟挨个祭拜了一遍,炮都是带礼花的!
本来是要开小面包的,许江河给韦家豪说了一声,韦家豪把霸道借余水明开回去了。
他兄妹两都是农村人,余水意是中考掐尖进的柳一中,父母都在家务农,典型庄稼地里的老实人,以前还受过欺负。
这事儿直到余水意考上大学后好一点,但这次回去,村长过来吃饭时死活拉着要给老哥介绍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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