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样,周诚年轻俊朗还勤快,总比嫁给鳏夫强。
最终陈家妥协。
陈氏就这麽成了原身的媳妇。
爹娘将自己看中的姑娘说给周信,为了省彩礼给他娶个水性杨花的破鞋,原身长时间积累的怨恨彻底爆发。
自从跟陈氏定下亲事他就再也不干活,还染上了赌瘾。
成亲八个月陈氏挑水摔了一跤,早产生下女儿。
原身被村里人笑话当了龟公,给人养野种。
至此原身除了赌又多了个的恶习,打媳妇。
陈氏一直默默承受,这次下了决心要毒死原身,是因为原身丧心病狂到连一岁多的女儿都打。
女儿是陈氏的软肋,为了孩子,她宁愿做寡妇。
然而这个时代,上头有公婆压着的寡妇日子同样艰难。
陈氏不声不响的把原身毒死,周家人本就厌恶原身,哪怕觉得他死的不正常也没人报官,直接一副薄棺抬上山埋了。
原身死後,陈氏母女在周家的日子更加难过。
就在几个月後的雪灾中,母女俩双双被冻死,一床破草席裹了埋山窝子里。
若干年後,原身的三弟周勤,也就是本书男主衣锦还乡,将原身和陈氏母女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
周诚叹气,原身和陈氏母女都是苦命人。
这样的家人还是早点断绝关系的好。
昨日原身抢了媳妇陈氏压箱底的嫁妆。
陈氏不给,他打了陈氏,拿着五十文钱跑到去镇上赌钱。
输个乾乾净净不说,倒欠赌坊两百文,被赌坊的人毒打一顿扔大街上。
幸好遇到的村里赶牛车的吴大爷,好心把他拉回村里。
打的太狠,原身没熬过来,他才有机会穿越过来。
周诚又痛又饿,浑身乏力,连爬起来都难。
这地狱开局,让他情何以堪。
此刻周诚心情万分复杂,不知道该感谢自己提早知道剧情,还是感叹自己倒霉,穿过来就得被一碗毒药了结性命。
“陈氏,祸害死了没有?”
原身母亲许氏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顿时让周诚升起一丝希望。
“醒了,娘,饭做好了,锅里温着,我先喂大郎喝药。”
陈氏的声音透着暮气沉沉,一听就很不讨喜,再看她那张蜡黄的脸,许氏打心里厌恶这个儿媳,总觉的她晦气。
自从嫁进周家,她家老大就变成了废物。
家里少了个壮劳力不说,还出了个贼。
“混账玩意儿,哪天被打死我们一家就消停了。”许氏咒骂。
“……娘,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身残志坚,求生欲满满的周诚立即出声喊住许氏。
他现在跟半身不遂没什麽区别,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陈氏要弄死他跟捏死个小鸡仔差不多。
只能求助许氏。
虽然许氏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