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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信瞧着一车一车的土豆拉走,嫉妒的眼睛发红。
许氏死了,周勤消失无踪,三十多亩地都是他的,他找村里人买了些红薯和土豆种。
三成土地种红薯,三成土地种土豆,剩下的种其他粮食。
他家红薯土豆长势非常好,奇怪的是,掏了几窝土豆,每窝总重量不到一斤,跟周诚家的完全无法相比。
村里种的最差的都比他强。
他跟大家一样的种,为什麽他种的就不如大家的好,只长叶子不长果实。
周信左想右想,认为是周诚克他。
不,是克他们全家。
周勤过的惨的时候,他们一家很顺利,全都和和睦睦,自从周诚变了,周勤退婚娶寡妇丶落榜丶兵役丶周秀退婚......
就连种地都不如别人。
周信想不明白,他家怎麽会过成这个样子。
他相信,周诚和陈芸娘还跟以前一样,周勤绝对能娶到袁玉竹丶考中秀才,周秀也能嫁到殷实人家。
兵役可以把周勤推出去。
爹娘都还在,他们一家和和气气,日子越过越好,而不是如今这种局面。
冒险去山里走了一趟,他亲眼看着许家父子扛着麻袋走。
之後许家人就再没来过。
但那点粮食对周诚来说不过是手指缝里漏点出来。
周信满脸戾气,狠狠的在土豆地里乱踹。
李杏娘不知道他又发什麽疯,本事没有,脾气不小,还好色。
这种男人要来何用。
她现在就羡慕村里不用再嫁的寡妇。
“周诚该死。”
李杏娘隐隐听到周信咬牙切齿的话,眼神闪了闪,心中有了想法。
万籁寂静下,虫鸣蛙叫声越发清晰。
李杏娘掩下眼中的嫌弃,推了推压在身上大口喘气的周信。
“她爹,你说周诚是不是跟村里人合起伙儿来欺负咱家,怎麽别人种长的好,咱们种的就不行。”
周诚一心为了让大家吃饱肚子,琢磨什麽能吃,如何提高粮食产量,而忽略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
周信不好好伺候地里的庄稼,气力大部分都用到了女人身上,家里的孩子一个一个往外蹦,真是越穷越生。
一母同胞的兄弟怎麽就差了这麽多。
周诚是根刺,牢牢的扎在周信的心里,他一直觉得周诚和村里人合起伙儿来欺负他,给他不好粮种。
李杏娘的话越发让他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周信翻身下来躺在炕上。
李杏娘见他半晌不吭声,叹气道:“都是亲兄弟,周勤太过分了,我看他是想把我们家都挤出大营子沟。
离了大营子沟我们可怎麽活。
董氏她们三个都有了,刘郎中说脉象是儿子,你可得为咱们的儿子们考虑。”
周信积攒了两年的火,在李杏娘的挑唆下迅速膨胀。
腾地从炕上坐了起来。
“他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他好过。”
李杏娘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将周信拉下躺着:“你想怎麽做?”
周信跟李杏娘因为三个女人面和心不和,李杏娘比另外三人更聪明有算计心,周信有什麽重要的事只会跟李杏娘商量。
“石子沟的邓亮是个厉害的角色,只要给钱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
李杏娘立马猜到周信想做什麽,心头微哂的同时也对周信的毒辣感到心惊。
这个男人太狠毒,今日能对亲兄弟下手,兴许下一次她惹怒了他,死的就变成了她。
不行,寡妇她当定了。
“真有这麽厉害的人,周诚家二十几条狗,他一个人能行嘛?”
“不是一个人,他手下还有六个兄弟,都是响马,本事大着。”
李杏娘微微皱了皱眉:“什麽时候去?”
“等他把土豆收完。”
周诚没有儿子只有一个丫头片子,周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周诚一旦死了,房子,田地,牲畜,粮食......
甚至女人。
全都是他的。
想到这里周信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神情。
李杏娘记在心里,过了五日,拉土豆的车骡车牛车没再来村里,隔天,周信拿上三十两银子去石头沟。
“要这麽多钱啊?”李杏娘故意心疼地说。
“妇人之见,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用点小钱解决了周诚,他的家产全是我们的。”
他不但馋周诚的女人,最馋的还是房子和田地。
“我竟然把这麽重要的事忘了,还是当家的脑子转的快。”李杏娘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李杏娘的恭维周信很是受用。
送周信出村,李杏娘殷殷叮嘱他小心,直到见不到周信的身影,连忙抱着女儿去通风报信。
“石子沟的邓亮,周信倒是出息了。”周诚意味不明的笑笑。
“你小心些,周信说邓亮手下有六个人,全是响马,这些人都是狠角色。”
李杏娘当然没有这麽好心,她本质上跟周信是一类人。
当初周诚明明看上的是她,这事在大营子沟不是秘密,不知道多少长舌妇背後笑话她是无福之人,㣉不了有福之门。
用她和陈芸娘做对比。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周诚一家跟周信都下去陪周铁锁和许氏。
周诚死了,周家的财产被官府和族里的人瓜分,她倒要看看陈芸娘还怎麽嘚瑟。
但也不好说,万一周诚命大死不了呢。
春耕夏耘秋收,多了黄家几个劳动力周诚依然很忙。
没腾出手来收拾周信,没想到周信倒是越发嘚瑟起来。
周诚看着满脸担忧的李杏娘,心想原身眼光真不咋地。
竟然看上这种虚伪又狠毒的女人。
“你特意跑这一趟,不能让你吃亏,你想要什麽?”
“我要周信死,还有,我不想改嫁,请你帮帮我。”
朝廷规定,三十五岁的寡妇不管有没有儿子都必须改嫁,但也不是没有例外。
周诚跟县太爷关系匪浅,只要周诚开口就能帮她解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