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厂长,你没记错。我们二营二连的战友们被鬼子一个联队围在张庄了,我们的集束炸弹由於引信调整不到位,大部分都是落地以後爆开的,对於鬼子的杀伤力的有限。
我们被鬼子第九旅团的一个联队追上了。”
听完郭守觉的话,於业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己这个用火箭炮投送的集束炸弹技术还不太成熟,除了自己其他人在紧张的状况很难精确控制爆炸的时间。
唉,要是有电磁控制的近炸引信就好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於业接着问道:“那你们後来是怎麽被救出来的?”
“团长和政委带着一连的战士们直接打穿了鬼子一个联队的兵力,跟我们会合,而後他们又带着我们打穿了鬼子的包围圈。”
郭守觉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眸子里满是敬佩的神色。
这些年轻人都出生在乱世,特别是他们都在北平待过,之前那些年月北平的军阀如同走马灯一样的乱转,什麽样的兵没有见过。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临阵脱逃溃散的军阀士兵多,像我方这样能够不计生死杀穿鬼子的重重包围救回自己人的队伍很少。
於业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之前不是给你们分配了很多课题了吗?怎麽现在都这麽着急要开始上手做武器了?”於业有些疑惑。
“厂长,我不想再让这些战友们为了保护我们而牺牲了。”
郭守觉的双眸瞬间就红了,泪水已经溢满了他的眼眶。
见郭守觉声音沙哑说不出话来,陈侃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些战士们,跟我们一样的年纪,有些甚至比我们的年龄还要小。
在遇见各种危险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让我们先走。
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危。
我们这帮子文弱书生走得慢,他们就在我们的後边给我们断後。”
“厂长,他们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厂长,有个战士,才十九岁,他就死在我的怀里,是替我挡住了鬼子的子弹。”
“厂长......”
这些大学生们用颤抖的声音七嘴八舌地说道。
於业默然。
人心都是肉长的,当看到别人为自己毫不犹豫的牺牲的时候,是个人都会有不忍。
更何况,这些孩子都还算是本性不坏的人。
“好,我教你们,你们想学什麽我都教给你们。我只希望一点,就是你们要记住一路走来替你们牺牲替你们当子弹的战士们,无论是之前还是未来。
你们要学的要做的,不仅仅是替你们自己,还替这些已经牺牲了的战友们。
还替这个国家!
你们能做到吗?”
“能!”
满屋子的读书人坚定地回答道,字字铿锵。
於业恍惚间有种错觉,在这些人的身上没有看到读书的文气,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金戈铁马之音。
国家已经如此,哪里还能放得下一张安稳的书桌啊。
“团长现在在哪儿?”於业朝陈侃问道。
“厂长,团长昨夜带着突围出来以後,就留在这儿休整,这会儿应该是在和772团的程团长以及新一团的丁团长研究布防问题。
听说新二团孔团长也在赶过来的路上。”
“好!我现在去见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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