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只听四周灌木丛一阵响动,六条小船驶了出来,其中四人手持鱼叉,纵身跃了过来。
阿牛站在船头,嘿嘿一声冷笑,㱏手一招太祖长拳,直击为首那人胸口,那人双掌封闭,想要挡下这一拳。
阿牛却是看也不看,已经转身,㱏手张开如手刀,朝着另一人脖颈儿砍去,同时左脚猛然上踢,一时金鸡独立。
那为首之人接触到阿牛的拳风,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砰的一声,推着他猛然後退,落在後方小船上,噔噔噔连退几步。
那第二人来不及变招,就已经被他一刀砍在脖颈处,两眼一翻落下水去;此时那第三人身在空中,好像主动送到了他的脚上,被他一脚踢中胸口,和落水的同伴做伴去了。
此时第四人才刚踩上渔船,阿牛左手并指一点,已经击中他胸口穴道。阿牛冷哼一声,随手将他抛向对面小船,喝道:“都给我滚,再来我绝不留情。”
那剩馀的两人一愣,还未说话,就看见岸边草丛中站起来几人,手中拿着一点火星,劈头盖脸朝着渔船扔了过来。
摇橹的船夫双眼一凸,骂道:“哪个王八蛋,这麽多鱼炮,要死人的。”也不顾朱昱辰二人,已经一个翻身跳下江,不知道潜到哪里去了。
朱昱辰目光一扫所谓的‘鱼炮’,随即就是一愣,这个时候已经有炸药包了吗?
眼看十几个‘炸药包’朝着渔船密密麻麻抛来,生怕伤了阿牛,朱昱辰无奈起身,衣袖一挥一甩,一式流云飞袖,‘炸药包’如燕归巢,纷纷落入袖中,随後被他原路抛回。
灌木丛一阵骚动,十几个人纷纷跑远,只听见“轰轰”几声,一阵浓烟黑雾升起,却是黑火药。
此时可能知道奈何不得这二人,也可能知道自己搞错了目标,那船上的几人一拱手,随即飞快划进芦苇中消失不见。
朱昱辰主仆二人站在船头面面相觑,只因为两人一个自幼在塞北出生长大,一个虽然历经几世,但从来没学过划船。
此时那渔夫已经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朱昱辰无奈一叹,打算提着阿牛朝岸边掠去,改走陆路。
此时後面三十馀丈外,一艘渔船跟了上来,朱昱辰放眼一看,船头正是俞莲舟等人。
朱昱辰微微一笑,脚不移身不动,整个人已经如云似雾,飘飘荡荡,划过三十馀丈,落在俞莲舟等人的船头上。
身後阿牛一愣,随即施展金雁功,朝着渔船跃去,身在半空,他双脚互相借力,两次之後,已经落在朱昱辰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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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昱辰出现时,俞莲舟微微一愣,实在不知道这人是怎麽出现的,就好像一团云雾,突然就出现在那里。
等到阿牛跃起时,俞莲舟和张翠山夫妇都已经听到破空声。待看到他在空中借力使力的轻功,师兄弟不由一愣,异口同声道:“梯云纵!”
随即俞莲舟摇头道:“不……不对,不是梯云纵,我好像听师父提起过。”
朱昱辰挥了挥衣袖,俞莲舟三人只感觉一股柔力涌来,想要以真气对抗,却感觉空空荡荡,根本无处对抗,不由难受至极。三人立身不稳,前倾的身体一用力又向後倒去,不由纷纷退了三步。
等反应过来,三人已经让开座位,站在一旁,而朱昱辰已经坐在船头小桌前,摆手道:“我们主仆二人替你们挡了灾,刚好借你的船行一程,咱们也是顺路。”
说完,也不理会三人,继续看着水中发呆。心与明月合一,实则体内真气无时无刻不在开阔识海,强化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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