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倒是担心会不会有敌特劫法场,显然是他想多了,不说荷枪实弹的公安有近百名,附近还有武装部的人严阵以待。
想劫法场……除非拉一个团过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那就是没有意外。
时间到,行刑开始。
三十多名枪决犯跪成一排,行刑手站在他们身後两米,主持行刑的一声令下,枪声响起。
那些枪决犯身子一僵,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运气好的,一枪毙命。
运气不好的,还有一口气的,会有人进行补枪。
确认所有枪决犯死亡后,此次枪决任务,算是完成了。
接下来的流程就没啥可看的,大部分看热闹的缓缓散去,家属们收尸的收尸。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到花朵的尸体旁,席地而坐,嘟嘟囔囔说着不怪花朵连累她,让花朵下辈子投胎,别做女人……
说着说着,聋老太太又提起了花朵幼儿时期,一些日常往事,一大妈和易忠海站在不远处等着。
何雨柱凑到易忠海身边。
“可惜了呀。”
何雨柱瞥了眼凉森玲萝的尸体,又大皮肤白……
突然,何雨柱意识到说错了话,急忙改口:
“可惜了我的国庆假期呀,我还打算为祖国庆生呢,该死的敌特,必须枪毙!”
易忠海点点头,没接话。
片刻后,只剩下花朵的尸体,聋老太太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後呆坐在尸体旁,像是仅存的一点精气神被耗干了,最後一丝念想也没了。
她坐在那里久久不动,直到易忠海上前查看,才发现聋老太太断气了。
聋老太太断气的时候,徐槐就在不远处。
他没有上前,甚至内心毫无波澜。
易忠海让何雨柱找徐槐,想让徐槐帮忙找一辆车,把聋老太太的尸体拉回95号院,让聋老太太死後,也坐一坐汽车。
他记得老太太说过,一辈子都没坐过汽车,想满足一下聋老太太的遗愿。
何雨柱为难地挠挠头,95号院,现在谁不知道聋老太太对不住徐家父子,哪好意思找徐槐帮忙。
最後劝易忠海,最好是他们自己找辆板车,把老太太的尸体拉回去,别去找不自在。
“徐槐真能不管?都说死䭾为大,又是左邻右舍的。”易忠海道。
何雨柱叹口气:
“一大爷哎,你怎麽还没看出来,徐槐是个爱恨分明的性子,你敬他一尺,他会回敬你一尺,你害他一尺,他敢送你一丈白绫,把你吊在房梁上。”
“我丶闫阜贵丶秦淮茹丶哪个不是用弃暗投明,换来的当下?”
“反正我是想明白了,以後跟着徐槐走,一大爷,您要趟这趟浑水,别拉着我。”
易忠海无声叹气,他还能看不出来这些?
他就是想试试,何雨柱还听不听他的话。
没想到何雨柱给他拽了一句弃暗投明?
你骂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