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6号,早上7点05分
袁承志想死。
他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昨天在永定河得罪徐槐之後,袁承志把自己换位成徐槐,如果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羞辱他,挑衅他的漂亮对象,他一定会报复那个人。
而且无所不用其极!
穿小鞋!
打闷棍!
抓进看守所里关几天……
越想,袁承志越害怕。
他连夜从东城跑到西城表哥家里借宿,打算以後找住在西城的轧钢厂同事换房子,离徐槐越远,他才有安全感。
这一大早醒来,萎靡不振,黑着眼圈打着哈欠,正准备上班呢,表哥家的房门被踹开了。
一群带大檐帽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袁承志按在地上,胳膊差点被扭断,六神无主的袁承志看见徐槐,一手肉包子,一手油条,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袁承志当即心里一颤,随即脸色惨白,身子跟着颤抖起来。
果然!他来报复我了!袁承志上下牙齿打架,哆哆嗦嗦的把脸贴在地面上,心里默念: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就这小子一个人,再没有其他人,恐怕人已经跑了!”汪大飞呲着牙从正房里走出来,三两步来到徐槐面前。
立功嘛!
当然要找自己人。
徐槐把哼哈二将叫过来一起办案,钱大千正撅着屁股,和嘤嘤怪趴在院里的水井旁,往里看呢。
这座只有三间正房的小院,显得有些逼仄,徐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闻到了脚丫子的臭味,烟酒味,甚至有鸦片的味道。
在今天之前,徐槐不知道鸦片什麽味,直到他在市局的证物室里,闻过鸦片和烟枪的味道。
他确定,这间房里还残留着鸦片味道。
“哎呦,这不是袁大学生吗。”徐槐来到袁承志跟前蹲下,让人把袁承志提溜起来,才看清是袁承志。
徐槐很惊讶,难道是袁承志挑衅他?
念头一闪而过,徐槐立马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袁承志昨天在永定河畔,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这个精心布局的挑衅,起码有大半个月。
这家伙来赌博的?!
“徐科长,我错了!”袁承志笑的比哭难看,心想你就装吧,明明就是报复我,还装作不知道是我。
“错哪了?”徐槐笑了,没想到袁承志上来就招。
“我……我不该喜欢嫂子,我已经跟嫂子把话说清楚了,我真不知道,您和嫂子是一对呀。”
啪叽!
徐槐一巴掌甩在袁承志的後脑勺上。
嫂子你都敢惦记,你咋不吃饺子呢!
“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我是公安,你才敢仗着大学生的身份,谁都看不起吧。”
“……”袁承志不敢搭话,你特么猜的太准了,我一个大学生,有点傲娇不过分吧?
“说,为什麽在这里?和张博远什麽关系?”徐槐没心思跟袁承志掰扯嫂子的问题。
反正嫂子眼里只有他徐槐,关系还没确定呢,就把他爹家偷了。
袁承志委屈道:“张博远是我表哥,我就是来借宿的,我昨天不是喜欢了一下嫂子吗,我怕你报复我……”
啪叽!
徐槐又是一巴掌,但他发誓,绝不是报复,没有一点点私人恩怨。
“你表哥人呢?”
袁承志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他算是总结出规律了,只要一说嫂子,准挨打,不说还不行吗?
“不知道啊,昨晚凌晨两点走的。”
“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