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直接说啥事吧,咱们这关系用不着这一套,下次不准这样了啊。”徐槐不缺这两包烟,但还是收下了。
收下就表示,蔡全无的事,他一定办。
即便没这两包烟,徐槐也给办。
毕竟当初,蔡全无替他挨过几棍子,两人也算聊得来,经常蹲在粮站大门口,小声讨论进进出出,领粮食的大媳妇小姑娘。
不算深厚但极为纯粹的友谊,也是那时候建立起来的。
蔡全无挠挠头,憨笑着看向短发徐慧珍:“这位就是我老婆徐慧珍,前门胡衕小酒馆的私方经理。”
“嫂子好。”徐槐笑着打招呼。
“徐科长你好。”徐慧珍笑的很甜,眼底深处闪烁着精明之色。
想想也对,一个丈夫跟堂妹跑了的女人,无依无靠拉扯着孩子,还把小酒馆经营的有声有色,多少想占便宜的男人,都不是对手,必然是聪明人。
“叫我徐槐就好。”
徐慧珍笑道:“那我就托大了,以後我就当你是自家兄弟了。”
“行,那嫂子你就直说吧,你们是担心金家的事受到牵连?那没关系,只要你们没做违法的事,心放肚子里。”
徐慧珍笑的更灿烂了:“我们行得正坐得端,真跟他们没什麽牵扯,就是……徐槐兄弟,我听说金细莺犯得是枪毙的罪。”
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徐槐点头。
“那……金家的宅子,你们公安打算怎麽处置?是交给房管局处理呀,还是你们自己留着用?”
“如果是交给房管局……我和全无打算提前去打点一下,趁着有政策,把房子买下来,你们公安想留着自己用,那就当我没说。”
徐慧珍笑着,等待徐槐的答覆。
“金细莺还有个姐姐,这是金家的私产,自然要交给金家人。”徐槐是真没想到,在人人都以租房划算的年代,徐慧珍能想到买房。
徐慧珍微微一愣,旋即笑道:
“徐槐兄弟,你们还不知道呀,金细柳三个月前就病死了,被她妹妹赶出家门后,郁郁寡欢,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到底是没有熬多久……”
“死了?”徐槐皱眉,这他还真不知道。
“意思是,金家已经没有继承人了?金细柳没有结婚?”
“没有!如果金细莺枪毙了,那金家就是绝户。”
如果死了,又没有继承人,那就成了绝户!
房子和房子里的东西,势必是要充公。
徐槐想到了那张床和大衣柜……那玩意得趁早从公家手里买下来,至於院子,现在不着急买。
反正到了八十年代初,那时候京城的院子可以自由买卖,到时候再挑几座好点的买下来。
现在就别凑热闹了,家里的小院暂时够住了,买多了反倒再过几年是麻烦,明面上的东西,不好藏。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帮你们问问。”徐槐心想徐慧珍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主家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
“那太好了,徐槐兄弟,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把里面的家具啥都,都留着?”徐慧珍眸子里满是期待。
徐槐笑了,巧了不是,我也看上了。
“嫂子,家具你就别想了,一件也不会留的。”
“那……那是有点可惜。”徐慧珍眼里闪过几分失望之色,旋即又笑道:“那徐槐兄弟帮我们多留点心,先谢谢了。”
目送徐慧珍和蔡全无离开后,徐槐转身往齐振东办公室走去,想要那些家具,可以从单位买下来。
虽然也可以操控嘤嘤怪去转一圈。
但这样的阿飘事件,还是越少越好,省的传言四起,人心惶惶。
徐槐没有找到齐振东,因为齐振东现在在部里汇报工作。
……
拐角处,蔡全无满脸担忧:“慧珍,万一被公安知道了,我们怕是要坐牢的,要不……告诉小徐算了。”
嘘!
徐慧珍左右看看,示意蔡全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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