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的说明书上写得很清楚:间隔四小时使用。
景繁又想起了孟锦之前说的话,她当时的信息里就提到了解渐沉滥用药的情况。
但是他也没想到是这么个滥用法。
所以刚才在外面的沙发上看到的那几个空的抑制剂,就是他今晚用的吧。
景繁的眉头皱了起来,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那几个针眼,刚结的小疤还有些硌手。
无意识地摸了两下后,解渐沉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他垂着眼睛难耐地喘了一声。
听到这声压抑的低喘景繁才回过神,他收回手,搓了搓指尖。
手指触碰的皮肤非常烫,比他当初送药那次的体温还要高,而且是在这么冷的温度下。
想到孟锦的“爆体而亡”的恐吓,他抬起头直视着解渐沉的眼睛,面露忧色:“老板,你不能再用抑制剂了。”
用药过量太伤身体,他现在怀疑对方的鼻血和反常的体温都与这有关。
然而景繁在说完这句话后,又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这个建议的不切实际。
如果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缓解易感期的症状,他也没有必要采用这种饮鸩止渴的方法。
解渐沉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的Beta,看着他担忧的神情和开开合合的唇瓣有些移不开视线。
见他沉默不语,景繁以为他不接受自己的好意提醒,只好重新拿起了抑制剂。
但当针尖抵在消过毒的皮肤上时,手下极速跳动的脉搏和烫手的温度还是让他犹豫了。
孟锦说了,易感期要么堵要么疏。
解渐沉现在这个身体状态,再堵下去恐怕就得报废了。
还有一个疏的方向可以走,只是这大半夜的,他上哪找个愿意施以援手的Omega来。
景繁紧紧抿着嘴巴,最后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老板,如果我让你咬一下,能不能稍微让你好受一点?”
当初为了了解主角俩的发展,他粗略补充过一些AO性知识,Alpha易感期需要将自身旺盛的信息素压制或排出,后者需要靠咬Omega的腺体完成排解。
虽然他没有腺体,但是让对方咬一口辅助发泄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就当是还他人情了。
景繁的眼睛亮晶晶的,语气有些犹疑却格外认真。
解渐沉从他停止注射抑制剂开始,就一直注视着他。
他看着这个刚才还一脸警惕的Beta对着意图不轨的人心软,看着他皱着眉思考了半天,最后得出了这么个解决办法。
半垂的眼眸暮然睁大,眼底的意外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无法掩饰的兴奋盖过,解渐沉捂着嘴粲然一笑,在景繁不明所以时弯腰凑近。
他像是盯着猎物一般注视着那双透亮的眼睛,冷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景繁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手里的抑制剂掉到了床上。
看着突然贴近的人的眼睛,他有些不太确定:“不,不可以吗,没有用吗?”
这也只是他突发奇想的点子,不确定可行性。
毕竟这个房子里,除了抑制剂,就只有他可能还有点作用。
不等他再细问,解渐沉突然抬手将横在两人间的抑制剂整盒扫落。
伴随着“噼里啪啦”玻璃碎裂的声音,棕色液体很快便蔓延开来。
景繁转过头,盯着那一地狼藉有些懵。
然而解渐沉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