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真的考虑起这个办法。
“你有办法找到那群机器人?”
我问。
E想了想:“应该没问题,毕竟他们中有好些是明日生产的,生产间的好几个同事都很喜欢他们,有几个人悄悄复制了几个核心安在了手办上,我想可以利用核心找到他们所在的位置。”
我顿了下,“你们公司还有正常人吗?”
总觉得明日科技的人全是机器人的狂热粉,一个个都神叨叨的。
“嗯?我们不都是正常人吗?”
E表情疑惑,仿佛我问了一个很无聊的问题。
我闭嘴了。
米契微笑的接过话茬:“那就等你的好消息。我来说说我的发现。”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透明袋子,立马装了一颗红色的胶囊。
我凑了上去,E也凑了上去,只不过他是凑到屏幕上,实际上对看清东西根本没什么帮助。
“这就是性别转换药?”
我指着红色胶囊问。
米契点头:“如果没有二次造假的话,这就是转换药。”
他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就有人过来把药拿走了。
米契道:“即便拿到药了,也顶多充作一个证明新岚私下售卖禁药的证据。关键性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你最好做好随时住院的准备。”
他是对我说的。
事实上他很想安慰我,但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就只提了一个建议。
我点头,很乐观:“放心,医院是我的第二个家,老熟悉了。”
米契觉得这话很有问题,但当事人都不觉得有问题,他想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行吧,乐观点也好。
三个人聊的差不多了,就各回各的房间,各做各的事情。
我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找好角度拍了一张后颈的照片。
三分钟后,我看着十几张照片,陷入了思考。
原来脖子痒不是因为过敏了,是长疙瘩了。
照片里的脖子上有五六道红红的抓痕,都是我抓的,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丝。
我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半晌后把照片都删了,一张没留。
看不懂,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圣心疗养院,倒不是哪里有什么线索,而是今早疗养院的护工长告诉我安峤被诊断出得了绝症,恐怕熬不过今年了。
我愣了愣,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困惑的表情:“怎么会?”
护工长只是叹气。
我来到疗养院后才发现安峤居然走出了他的病房,我去的时候他正坐在楼下的椅子上晒太阳,怀中还抱着一朵百合花。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美的让人不忍心打扰。
看见我,安峤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容:“你来看我了。”
我很想给他一个笑容,但看到安峤惨白虚弱的脸色,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安峤倒是不怎么伤心,将手中的花别在我的胸口,说:“真好看。”
我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其实我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从见到安峤的第一面起,他就对我很好,可真的有人会无缘无故对陌生人那么好吗?
安峤整理百合的动作一顿,抬头看我,说:“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谁?”
“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