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这么?个惊天大秘密却无法?分享,对她这样的八卦资深爱好者来说不亚于一种酷刑。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她终于找着了倾诉对象。
夜晚温度已经降下来了,程麦穿着短袖,这会儿恨不得把腿都缩到单车后座上保暖。
她拽住少年?迎风鼓起的校服外?套挡风,声音从布料后闷闷的发出:“欸,你跟江越熟吗?”
“昂。”
“那,你了解江越他的家庭吗?”程麦迟疑说道:“比如,他是独生子女吗?”
疾驰中?的自行车猛地?被人按刹车,程麦没反应过来,挺俏的鼻子直接撞到了少年?坚硬的后背肌肉上。
“池砚,你到底会不会骑车!”
她揉了下自己发酸的鼻子,缓过来后愤怒地?在他清劲的背上打了两下。
再抬头时,暖黄的路灯将少年?那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染成深棕,坐在自行车上的他肩膀宽阔,脊背微微弓起,像一座坚实的小山,明明尚且青涩,却已经能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此时山地?自行车在那双大长腿的支撑下稳稳停在原地?,他扭过头,微眯着眼上下研究了她一番,好半晌才问:“你打听这干嘛?”
“我?……”程麦也不敢随意把下午听到的对话说出去,事关路夏的隐私,哪怕是池砚也不行。
她忍气吞声说:“我?就八卦一下,不行吗?”
“不行,”他想也没想回绝:“你以?为你街道办主任?还是江湖百晓生包打听?”
八卦。
信她个屁。
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懒鬼。
事出反常必有妖,怕不是又?动什?么?歪心思了。
池砚不肯帮忙,她也没泄气,猜到了这个结局。
老话说了,求人不如求己,程麦觉得还是先暗中?观察一下这俩人的关系比较靠谱。
但一段时间下来,这俩人就像完全不认识对方一样,平时交集少得可以?忽略不计,偶尔碰见也从不说话。
她一无所获,甚至开始怀疑那天听到的对话是幻觉。
平淡的日?子就像按下倍速键,一晃就到了翘首以?待的运动会当天。
这天老天爷都格外?给面子,淅淅沥沥绵延小半个月的秋雨顿收,露出个大晴脸。学校也给足了排面,特意借了南礼大学的场地?给他们。
隆重的开幕式过后田赛径赛分别开始。
长跑在下午,池砚早上露个脸后就去孙况宿舍躺着闭目养神?,但程麦是个天生爱凑热闹的,更别提她还会拍照,又?有一台程建斌大几万买的相机加持,上午程麦一直被人拉着给摄影留念,成了整个运动场上最炙手?可热的香饽饽,连高二学姐都被收买,得到一张靓照后立马拍着胸脯保证下午徐清时的跳高比赛给她留个场边记分区的最佳观赛位置。
中?午吃饭的时候,程麦兴致勃勃地?给韩又?元展示自己的成果,毫不意外?得到了发小的热情吹捧。
“哇麦麦,那张跳高腾空过杆的抓拍得真好。”
“你给我?拍的这张看起来瘦了十斤,牛哇。”
“这个跑步的照片拍的真好,人就跟要从相片里蹦出来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