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砚他们队的俩男生,程麦抬头时正对上其中一个人的枪口。
他冲她笑眯眯地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啊美?女。”
感受到危险就想逃跑是物竞天择多年老祖宗刻进了DNA的东西。
本?来?程麦就坐在池砚腿边,看到危险后她下意?识地拿双手?抱住了人小腿,抬头和自己刚刚放话隶属“敌对阵营”的保护伞对视一眼。
然后——
只见原本?还神色轻松的俩男生笑容立刻僵在嘴角,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可?置信。
其中一人虎躯一震:
“哥,你干嘛呢?”
看着同样举起枪对准他的池砚,那男生嘴角抽了抽,试图唤回他的理智,提醒他:“我?们是一队的啊,哥,自己人啊。”
怕他听不懂,那男生刻意?在末尾几?个字咬得很重。
但这番苦心换来?的却只是池砚无所谓的一声“昂”。
他姿态闲适,表情轻松,却不见半点动摇,手?里的武器也却没有半点要放下的意?思。
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不准打。
接收这个信息的不止对面那俩男生。
有人叛变自己的阵营也要帮她顶着,程麦这个当事人自然没意?见。
她抓紧机会?从地上爬起来?,大摇大摆地把巧克力吞下后才拿起枪往后躲,直到人宽阔伟岸的背轻轻松松将她遮挡住。
期间那俩队员也没放弃,依旧忍辱负重地劝他以“事业为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跟他解释c队刚被他们围剿掉,只要程麦出局,他们最终获胜概率大大增加。
程麦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池砚回头淡淡瞥她的时候,眨巴了两下眼,就那么默默地看着他。
什么都不用说,已经?赢了。
须臾,他再?次转身,枪口往上扬了下,不耐地问对面俩人:“你俩怎么还没走?是等哥送一程的意?思?”
“……尼玛!”
“……靠啊!”
“昏君!”
“妲己!”
到嘴的鸭子就这么被昏头队友放海冲走了,还要惨遭威胁。
唯有脏话,才能代表此时心情。
俩人一边痛心疾首斥责池砚,一边不甘不愿地消失在池砚的视野中。
主要再?留下去也没了意?义,人刚那话摆明了要护着自己的宝贝疙瘩,他们俩毫不怀疑如果他们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袭程麦的话,这位哥会?半点犹豫都不带地手?刃队友。
反正碰上程麦的事,这人就能这么毫无理智和原则,有异性没人性。
那边俩人怎么想的程麦没心思顾及,她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眼前这人身上。
毫无防备,袒露着的后背。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开玩笑,校服事件她可?还没消气,谁稀罕他保护。
报仇出气,亲自动手?才是最爽的。
这可?是池老师高一元旦言传身教给?她上的课呢。
刚刚绕过来?时她就留意?着,特意?和他拉开了一臂距离,此时趁着池砚视线停留在前面,巡视着看有没有其他威胁,她缓缓抬起了枪。
食指用力,扣下扳机,然后——
“咔”
手?里这把不知道几?朝元老的枪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声音,子弹就那么、半上不下地,卡在了枪杆子里。
万事俱备,然后吹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