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以前从不关心我在哪里做什么,离婚第一天问我晚上回不回家。”
越冬笑了半天。
裴砚皱眉:“你笑什么?”
越冬没有解释,而是问:“他是什么样的人?”
面对这个问题裴砚几乎要笑场,想起来无论是同学聚会还是办公室里,总有好奇八卦的人要追问他,裴老师,你先生是什么样的人?裴砚总是能说出来应叙的一箩筐优点,其中没有夸张和虚构的成分,应叙确实是个浑身都是优点的人。所以此刻他也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因为二人的婚姻结束而刻意杜撰些应叙的缺点出来:“他挺好的,什么优点都能往他身上放,长得帅,很有钱,待人绅士相处有分寸。”
越冬撑着脑袋:“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喜欢你?”
裴砚一下子愣住:“什么?”
越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难怪你对我不感兴趣,有这么优秀的前夫,小裴老师估计很难喜欢上普普通通的人了。”
裴砚觉得他肯定是误会了:“我没有拿他当做衡量标准,我们的婚姻真的没有什么情感成分,确切来说,我跟他根本就不熟。”
越冬不再说其他的,而是把手机递过来:“加个微信?小裴老师,朋友总是可以做的。”
出于礼貌,裴砚加了越冬的微信。
微信加上之后越冬便说要走了,并坚持付了那杯酒的账,留下一句:“时间不早了,小裴老师,还有人在家等你,早些回去吧。”
裴砚没有再解释他对自己和应叙的关系还存在的误会,把手机捞起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一直停留在和应叙的对话。
“今晚回家吗?”
“应该不了,有事吗?”
“我可以去接你。”
“不用了,你早些休息吧。”
“你很不想看到我吗?”
对话进行到这里,裴砚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他身为一个语文老师,教了无数学生应该怎么做阅读理解,怎么从作者简简单单的一个词语甚至一个字里读出其背后想表达的情感,到自己这里却显得不太适用了。
他晾了应叙这条消息起码十几分钟,不回复是很不礼貌的,尤其在对方抛出一个问题的时候,裴砚眯着眼睛打字。
“没有,你误会了。只是喝多了,今晚去张博家借住一晚就好,他家很近。”
“可以回家吗?”
“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裴老师,你上次喝醉的时候说要跟我睡觉。”
裴砚看见这条消息弹出来,手都抖了一下,差点手滑直接拨过去一通电话。裴老师那向来得体的身心出现了一道裂痕,原来他第一次从应叙的床上醒来之前发生了这样的事,难怪应叙对此没有发表任何评价,估计是怕自己想起来觉得丢脸。
他到底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啊!裴砚完全不知道,以他的酒量,喝多的次数不算太少,应该从没有对别人说出过这么不礼貌的话吧!难道他一直对应叙的身体有那样的肖想吗?裴砚承认应叙的身体符合他对于某方面的审美,但这种评价也是在两人发生关系之后才产生的,他从不知道自己之前就对应叙有这样的想法。
他只好道歉:“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