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情绪,会愤怒、嫉妒、失控,同时也会按照自己的思维行事。
四周安静,加菲在外面扒门,发出幼犬才会发出的呜咽,听上去可怜极了。
向坞咬了咬唇,试图说服对方:“我想、我们慢点来……”
“还要多慢,我等的还不够久吗?你还想我怎样?还是说……”叶泊语一口咬上他的后颈,那颗小小的黑色的痣,在他的齿间研磨、碾碎,“你根本不想跟我做,向坞,你该不会一直在等那眼镜败类回国吧?”
短短一小时内,陈桓昇在叶泊语口中先是失去名字,变成“姓陈的”,现在干脆连姓氏都没有,直接变败类。
后颈那块肉被咬红了,沾着湿漉漉的唾液,向坞摇头,说自己已经和陈桓昇断干净了,上次只是碰巧遇到。
“我不信,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叶泊语两耳不闻,继续行动,期间向坞稍有一点挣动,他便更用力地贴近,恨不得将两具身体嵌成一个。
事实证明,叶泊语很喜欢肢体接触,只不过他的纠缠太痛了,不懂收敛。向坞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关节嘎吱作响的声音。
“泊语。”向坞再次叫道,醉酒让他有些晕晕的,飘起来一般,灵魂仿佛飘在上空,而不在自己的身体里。
叶泊语心烦意乱。
为了缓解这股宣泄不出的躁意,他堵住那张嘴——用自己的手指,在口腔胡乱搅弄一番。大概因为羞耻,向坞不再折腾,安静下来,叶泊语却没把手指抽离,仍然抵在那条柔软的舌头,直到唾液泛滥,在嘴角溢出,他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向坞。
向坞什么都会,会教他接吻,帮他纾解,主动吞吐……以往那些令他心绪激动的教导都化作某种酸涩的果实,捏在掌间,一下爆出汁。
这一回他不要向坞的引导,不要他再说好话哄自己,不要听他的嘴巴里轻轻软软地念自己的名字。
他要自己来,由着他自己。
这很可怕。
曾经令他厌恶、作呕的行为,叶泊语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学会了。
就如同他讨厌叶家的一切,但他身上依旧流着和他爸、他哥相同的血液。
向坞像砧板上的一条鱼,刀落下的那一刻,剧烈的挣扎跳动,但当刀尖深深插入腹中,他反而不动弹了。
游戏的最开始,叶泊语还可以不管不顾,操纵着角色,初入这条陌生的隧道,置身于一个绝对安全的密境里,被温暖舒适的温度包裹着,他不想离开。
但向坞始终没动静,他渐渐不满足,还希望这个人与自己同行,冒险也是两个人的事。于是细细碎碎地吻落在后颈,掰过向坞的脸,却发现对方咬紧泛白的唇。
“哥!”叶泊语一下惊醒过来,慌乱道。
听到有人叫自己,向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那阵难忍的疼痛过去,晕眩的状态稍稍好过一点。他含糊发出一个单音,便被叶泊语捧着脸乱亲了一阵,脸上哪个角落都没放过,尤其是那瓣没什么血色的唇,被含在嘴里润了又润,依旧不见好。
叶泊语想要从刚刚寻到的隧道入口退出去,但眼下向坞早就经不起折腾,退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反而让他更不自在,眉也跟着皱起来。叶泊语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只能保持原地不动,两个人直直杵着,走不是留也不是。
“没关系,我可能需要适应一下,你等我一下。”向坞虚弱地开口。叶泊语的游戏准备太草率了,尤其情绪上头,更没条理。
向坞遭罪,叶泊语彻底冷静下来,变得和门外的加菲差不多了,垂着脑袋,鸦黑的眼睫也跟着耷拉下来,只差没有呜咽两声哭出来。
向坞见状更不能放任不管,事已至此,探险还要继续,路都给探进来了,还能不让人往前走吗?那之前受的苦岂不是白受,至少要取得一次宝物吧,就当是哄小孩开心呢,况且这事的源头还是自己……心里乱七八糟想着,向坞拍了拍埋在他颈间搞自闭的那颗脑袋,一步步引导,走慢一点、深入一些,不要憋气,呼吸、呼吸……
直到最后——
“唔、你别、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自己也……也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