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独自一狗承受这等压力,并得寸进尺地往向坞怀里缩了缩。
晚饭是向坞早就做好的,只要在微波炉里叮一下就能吃。
因为酒吧里那个插曲,叶泊语一早想好要谈的正事没能说出口,眼下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一直到洗漱睡觉前,两个人都还和往常一样,叶泊语认定酒吧的事算翻篇了。
但向坞一句话堵死了这种可能性。
“今天我在客房睡。”
叶泊语还没来得及反应,向坞已经带着狗进屋关门。
半晌,客房的门被敲响。
向坞说:“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敲门声没停,叶泊语憋着一口气。
门开了,两个人对上视线。
叶泊语咬牙:“狗还我。”
五秒钟后,门外一人一狗对视。
叶泊语冷着脸对加菲:“看什么看?他不要你了。”
阿拉斯加睁着两颗漆黑的豆豆眼,一只写着“我冤枉”,一只写着“你混账”。
然而这样的迁怒不过半小时就烟消云散,叶泊语倚靠在房门口,隔着门板声音可怜兮兮传入:“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能一个人睡,我害怕。”
熄了灯的房间里,向坞的手机屏幕停留在和方实然的聊天界面上。
方实然:【向哥,你认真的吗?】
门口传来狗挠门的声音,向坞匆忙回了几个字就去开门。
一开门,客厅空旷,低头发现是叶泊语挟持加菲,用狗爪人为刨门。
向坞:“……”
叶泊语怒:“你宁可给狗开门,也不愿意搭理我?”
说完站起来,一下子就比向坞高出好多去,再不见方才的可怜样。
本来他也是装的,这次不给向坞机会,将人圈进怀里,推进房间。
一下挤进两个人,室内的温度陡然上升。
黑暗里向坞挣扎着拍开了灯,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两个人都闭上眼,待适应之后,向坞说:“叶泊语,你不能一直都用强迫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叶泊语眼睫一颤,睁开眼,将执拗的情绪藏进眼底,低下头蹭了蹭向坞的脸。
“我乖的,我听话,哥哥。”
亲吻前他抚摸向坞的脸颊,抬起下颌:“可以亲吗?”
仿佛真的听话了,要先询问过才敢行动。永远是这样,永远态度良好的认错,然后不知悔改。
眼睛瞥到叶泊语嘴角的伤口,向坞最终还是点了头。
……
“到底为什么不相信我爱你?”
这是这些天里叶泊语一直想要问的,最终还是要以这种方式问出口,在这种紧密的又无法放松思绪的时刻。
向坞只能断断续续地回答:“你年纪还小,还……不懂。”
“我就是爱你,你不是也爱我吗?对不对,哥哥,你跟我说过的,我是最重要的,你也爱我。”
“等、停一下……别。”
“对不对?你是爱我的。”
叶泊语迫切寻求一个答案。
以确保自己在向坞心里占据首要位置。
向坞扬起脖子,眼泪也跟着一块滑落,被折腾够呛,只能胡乱应声。
他知道叶泊语会变成如今这幅无法无天的模样,有一多半都是自己惯出来的。
所谓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