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妙认真地看着她。
“去京城重新开始,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在江宁府的过往。”
星月的身躯猛地一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容妙认真到极致的目光,仿佛看穿了她附着在外表上的伪装,灼伤了她自卑到骨子里的灵魂。
她的声线颤抖着,哑着声道:“妙儿,妈妈不可能让我们走的。更何况就算妈妈答应了,你有想过得多少银子吗?”
光是买下容妙,就要一个天文数字。
尽管她不如容妙那么值钱,但是在芙蓉馆也能为钟雁芙创造不少价值,她也不会轻易让自己走的。
花那么多钱买下一个容妙是值得的,但是买下她——
容妙微微蹙起眉头,“这你不用担心。”
她当然也想过花费的这个问题。
“你既然说整个王家可能都会遭遇不测,那么你心中的人选就必定不会是王弘译了。”星月定定地看着她,“是陈运杰,还是那个萧翊?”
“陈运杰掏不出这么多钱。”容妙没有正面回答。
星月微微眯起眼睛,“那就是那个萧翊了,那你怎么确保他能够掏出这笔钱?”
容妙的眸光沉了沉,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也未必掏得出这笔钱。”
虽然萧翊出手阔绰,但她总是会做着最坏的打算。
“那你——”星月不解道。
“但是我可以让妈妈不需要这么多钱,就肯放我们走。”
容妙打断了她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
容妙直视着星月,一字一顿地说道:“总有一种东西,能比钱财更重要。”
……
容妙推开门,就看到背对着她站在窗边的王弘译。
王弘译的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紧扣着。从紧绷的身躯就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一定不是很好。
等到容妙走到他身边,抬眼轻轻地看了眼他此刻格外冷肃的神情。
“怎么了?”容妙温声道。
王弘译这才意识到容妙已经来了,他原本有些阴沉的面孔和缓下来。
他重重地吐了一口郁气,“没什么。”
容妙看着他此刻的面容,轻声道:“我都听说了,好像是有人闹事了?”
王弘译扶在窗框上的手猛然收紧,沉默了片刻,咬牙道:“都传到你这儿了?”
尽管他们驱散了民众,但是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爷爷那日痛骂了三叔和王秉一顿,甚至还说出要将王秉逐出族谱的气话。
最后还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爷爷下令将王秉关在院中,以后不许他再擅自出门。
容妙微微点了点头,“我也是昨日才听到的。”
“我本来还担心你昨日没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容妙抬眼看着他,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
王弘译对上她担忧的目光,原本处于焦躁的神经都慢慢放松下来,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我没事,只不过是王秉那混蛋——”
王弘译拉着她就走到桌边坐下来。
“王秉现在被关在家里了,这样也好,这下他也不能出来骚扰你了。”王弘译锁着眉头道。
容妙垂眸看了眼王弘译仍紧紧握着的手,她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她疑惑地道:“他是犯了什么事了,居然闹得这么大?”
王弘译低头看了她一眼,难以启齿地道:“你就别管,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好吧。”容妙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