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有功劳的事得大大的宣扬,当个贤妻不难,刘湘已当了十多年了,以前她忍气吞声都当成了贤妃,如今她这心里头已无怨气,当个贤淑大度的太子妃又有何难之有?
刘湘乐得太子的新欢旧爱闹成一团,她也好出面当个大度公正的正室夫人,好让朝廷里那些想表彰正室大度贤惠的臣子们找到个好由头。
以往刘湘这太子妃是假装贤淑大度,有朝臣夸她淑良她还会冷笑两声,如今隔岸观火,以前让她焚心烧肺的那些人,如今个个瞧起来竟有几分讨人喜欢了来。
“你歇会儿,剩下的我来绣。”刘湘一手好绣功,此前皆收了起来,不想给太子添了美人,还把一双手绣出来的真心意双手呈给太子糟蹋,如今看着儿媳为赶时间日夜拿绣花针而肿胀的手,她倒不觉得她这双手有何尊贵之处了,她帮着绣一来能帮上一些忙,二来也能为此添上些美谈,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她以前真真是太傻,也不知是跟谁在置气,若说是为太子,太子从来不为此正眼多看她一眼,还甚是厌烦她这番小心思,她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还坐在小凤栖宫里成天想着太子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太子悲秋伤春,真真是好笑至极。
“母妃,梅娘还不累。”
“歇着,高女,去把消肿的药水端过来让太孙妃泡着。”刘湘道。
“是。”高女史去了。
“我儿,你看为娘绣一会儿,我这绣法儿和一般的不一样,这走针是我娘家母亲传给我的,她这是……”想到那与她几近恩断意绝全然没有了来往的娘家,刘湘一顿,接着若无其事道:“我学的绣工是有讲究的,叫寥氏女红,这针法就是寥氏女红中的一绝。”
“梅娘听过。”佩梅知道寥氏女红,她在家里娘亲跟她说过名绝天下的寥家女红的故事,便是她出嫁前来教她宫中规矩的卫婆婆也跟她提过几嘴绣工了得的寥氏女红,佩梅还知晓,她婆婆太子妃的母亲本家就是姓寥,这外面的人能知晓太子妃母亲姓氏的人甚少,她父亲却是对朝廷百官姓氏姓名来龙去脉皆了如指掌的翰林学士,她嫁进宫里当太孙妃,她父亲就亲自给她上了好几课,其中就有婆婆与她娘家的相关事宜,关于婆婆母亲寥氏女的渊源来历就囊括其中。
婆母不多说,佩梅便不多问,等高女史端来温热的药水,她便把水伸进水里泡着,安静的看着婆母走针,偶尔听婆母说个支言片语,教授她寥氏女红。
小凤栖宫安安静静,婆媳俩除去往凤栖宫请安,剩下的时间婆媳二人便坐在小凤栖宫里为祖孙三人缝制衣履,一片岁月静好,这厢宁秀宫王夫人的话经有心之人经传到了众朝臣的耳朵里,引起了一股非议。
当日太子带着庶子们前去始央宫请安,并代庶子们请求了旁听柳太傅等传世大儒授业的恩宠,顺安帝应允了他之请。
卫诩上课跟着一群不轻易能见到的庶弟们,最小的只有三岁,将将到他膝盖高而已,上课的时候小弟喧闹啼哭,宫人为难,没得吩咐不敢轻易把小世子抱出去,他便把小弟抱到膝盖安抚,小弟嫌他腿上硬不肯坐,卫诩便把身上防寒的披风解下垫到腿上让他坐着,环抱着小弟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