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放心。
“事情说完了,我该走了,母妃还在宫里等着我回去。”
卫诩紧抓着她的手,送了她出门。
佩梅来得甚快,说上了几句话也就走了,等到吴英从服侍顺安帝阅折的大殿中退出来,就听到了太孙妃已经走了的消息。
听到她未多作停留,在太孙就寝的小殿里坐了片刻就坐了,吴英略感奇异,他还以为太孙妃还会见他一面,毕竟他与她表姐夫与表姐夫妻交浅不浅,便与前来说话的徒弟问道:“不是说太子妃病了吗?不是来请太医的?”
小吴公公探身,在师傅耳边耳语了两句,说了太孙妃在太孙殿里说的话。
听到太孙妃这是想用上常侯爷,吴英想及侯夫人跟他说过的她表妹性情的话,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等他再进始央殿,等到顺安帝用过晚膳,说道起今日宫中的大小琐事来,吴英便把今日太孙妃前来的事与顺安帝说了。
他道:“陛下,太孙妃看来是个极有主见的,当时侯夫人与奴婢说她这佩家表妹学问不显,道她这表妹是从小跟在其祖父膝下念书的,读的书比她只深不浅,她这表妹的进宫,不知是福还是祸,让奴婢再去问问皇后娘娘,奴婢当时还不懂,还以为是侯夫人怕牵扯到侯爷和她,不好和您交待,如今看来,她当时那话里的意思,可没那么简单呀。”
“多大了来着?”顺安帝抿了口淡参茶,对吴英的话不为所动,道。
“今年十六,十七,估且算十六罢,她去年才及的笄。”
“前面还去过东宫一趟?太子没见她,她回去还病了?”顺安帝道。
“正是。”还让侯夫人带着禄衣侯进了宫,就为的给她表妹治病,是以吴英才对禄衣侯夫人这位表妹颇为关注。
“这动静不小啊。”顺安帝那两天也是天天见禄衣侯来请安,看着禄衣侯不想来还必须得来,在他这里沉住气摸鱼的样子,倒是让顺安帝颇有些开怀。
禄衣侯为了他这孙子,这些日子做的事可不少,连太子都因此有些恼怒,已在皇帝面前给禄衣侯上过眼色了。
“正是,小小年纪,带出来的动静也不算小了。”
“听你那口气,你还有点喜欢她?”
“哪是,奴婢跟您一样,您是为着禄衣侯保太孙,您就给了太孙机会,奴婢是侯夫人话里叮嘱着让奴婢看着她这表妹一点,奴婢这也不得不用点心,若是小娘子不知天高地厚,丢了小命,奴婢也不好跟侯夫人交待。”吴英只觉女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心机深沉,配上命薄福浅的太孙,怕是只会夭折得更快。偏生佩家结了门好亲戚,世人喜好玩弄心机,侯夫人却是一句让人涂生误会的话也未与他说过,吴英得此真心真意,就冲着禄衣侯夫人的面子,也会为她护她这表妹两分。
“听听你这话,似是朕为着个外人才给朕的亲孙子机会,你为着个侯夫人才给太孙妃面子似的。”他这后宫,这些年也只比先帝在世时好几分,顺安帝已是尽量削减后宫的人员了,没成想添了一个太孙妃,这朝局后宫就乱了两分了,“也罢,她不过是想保太子妃性命罢了,你叫诩儿过来,顺道把澜亭也传过来。”
“是,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