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他妻子竟然是前脚一走,后脚母后就没了,父皇!他后院的女眷都可自由出入母后的凤栖宫了!”
太子声音之大,大得在门外守着的吴英也听到了。
原来是要搞禄衣侯。
要弄禄衣侯,岂不就是想弄死他?那位侯爷可是他一手扶持到如今的,吴英嘴角抽抽,心冷冷,在心中彻底抹去了他看着太子长大的那点情份。
“是他啊,你想如何?”太子到底是说了出来,顺安帝给他留了反悔的时间,可太子不领情呐。
“孩儿没想多的,就是他频频干涉内宫之事,该当何罪就当何罪。”太子沉声道。
“朕不治罪,你就不给你母后送终了?”
太子跪着别过身,斜对着他,“反正满朝文武,天底下的人都在看着。”
就是父皇对母后没有情份,看在大局的面子上,也要一个送皇后出殡的太子。
“你就不怕朕不治他,反治你?”顺安帝很好奇问道。
这厢卫襄猛地回过头来,抬头望着顺安帝痛声道:“可孩儿是您的太子,禄衣侯手里的事,孩儿也可以做得很好,禄衣侯仅是您众多臣子中的一个,可孩儿是您的亲生孩儿,我是您一手教导到大的!”
这是想禄衣侯手中的权和事。
他还没死呢,太子就想接手他手中最重要的一枚棋了,还如此堂而皇之,找足了理由,把太子妃陪进去也无所谓得紧。
这一步扣一步,不能说他没点心算。
可他还没死呢,太子太着急了。
不该是他以为死了娘,爹也赶紧死了才是好?
“禄衣侯必须要除,您看您的人,都快是他的人了,他都快把吴公公当自己的爹了,父皇,他说自己没有当王侯贵胄的野心,给您办完事他就走,可他现在干的是没有野心的事吗?他想扶持卫诩,到底图的是什么?他是图他常家往后的几十年,甚至是一百年,两百年,佩家到底是怎么持家到我们卫家的治下的,您心里难道没数吗?”皇帝一言不发,太子急了,拖着两腿爬到顺安帝的脚下,手扶向了顺安帝的膝盖。
顺安帝一动不动,眼睛从太子的手上看到了太子的脸上,不动声色听太子继而厉声接道:“他如此心计,要是放任他下去,您有没有想过,您要是走了,我还能不能治得住他?他和他的岳父,佩家,皆是能忍辱之人,这种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父皇,孩儿没有了您照拂,治不住这样的人呐。”
太子字字气愤,字字激动,仿佛袒露的皆为他心中所想,顺安帝找了好几个老师教他帝王之术,把太子带到身边治理朝政,也是没想到,太子帝王的皮是出来了,可这内骨,简直不堪入目。
连个禄衣侯都容不下,他要是当皇帝了,这满朝得皆是顺他心的臣子罢?莫不是看他杀臣子杀的多了,以为有了这逆我者亡的胆魄,就是朕想要的太子?
顺安帝抓住太子的手,轻放了下去,招手叫身边的侍卫过来,和侍卫道:“拖出去,先囚到东宫。”
“父皇……”太子瞠目结舌,震惊之余,手朝顺安帝抓来。
顺安帝的贴身侍卫,一年近三旬的男子已处于他身后,从他身后矫捷抓住了他的手臂,一如顺安帝所说,他从后面抓着太子的手臂,拖着太子往门边走。
太子上身被他拖着,仰头对天,惨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