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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后 杀猪刀的温柔 4644 字 7天前

一道,梅娘威严何在?这银子,我们家出了,这威,梅娘也要立起来。”

他们家可以向皇陛献宝求生,再珍贵的书也能送到皇宫去让完善内宫藏书阁,但银子的事,有银子的计较。

“我跟世伯看法一样,”郑仲宣也道:“信都送到你手里了,陛下不会相信那是梅娘这个丫头操持的,既然如此,能省的银子便省一些,陛下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且兄长这般所为,留下让人垢病的地方,花了银子还精于算计,太孙妃的父亲不是个什么好的,陛下也放心一些。”

他这话一出,佩准惊讶地看向他,“贤弟何时这般爱编排陛下的不是了?”

郑仲宣说实话还遭奚落,苦笑了一记,长叹一声,道:“世兄便这般办罢,您要是有那通天手腕,又拿得出东西,又能得那美名,您这般光华夺目,举朝都要以为您想当国公爷了。”

佩准被他吓得肩膀一抖,瞪了他一眼,道:“你莫乱说害我,把信还我!”

郑仲宣忙把还拿在手上的信给了他,道:“你们说话,也当真不防我,我本家那边要是不表态,岂不隔墙有耳。”

“那我也不会带你回来。”佩准拿回信,看了一眼,高兴拿着信凑近老父,道:“小娘子这字比在家时立得住许多了,您看看,一字一字,就像一棵一棵笔直的树,静而有骨,争而不锋,像她娘,也像我,更像您和母亲。”

一个人,哪像得了四个人,佩圻摇头,看着孙女的字,嘴里道:“像你是真的,我看这次她是学着你,也是在向你求助,莫寒了她的心,你要尽力而为,让她知道,千难万难,你还在她身后,你不放弃,她便不会放弃,可知?”

“儿子知道的。”佩准这厢低头折信,眼中闪过一道泪花,“该避的嫌儿子避,不该避的,就是把脑袋提在裤腰袋上,儿子也不会让我家梅娘一个人去担这本该是她父兄该担的责任。”

因妻子身子不宜多生育,他一生就一儿一女,儿子是佩家的根,女儿实乃也是佩家的根,她身上有佩家的血脉,有佩家的风采,她是佩家的儿。

为人父者,替儿女挡风遮雨,直到老树枯死方为尽,方乃他佩准这君子一生。

他们话音中,门外那片晌前来传他们去正堂吃饭的中年妇人静站在门边不声不响,待她夫君语毕,她掉头,看向那处通往女儿在家时闺房的门廊。

她一生呐,从不求富贵,只盼着与夫君白头到老,儿女皆在身侧,像她的婆婆一样,吃着清茶淡饭,笑看子孙满堂。

她从不求富贵,她女儿也不求的呀。

不知谁能把她的女儿,还到她身边来。

……

佩准的回信,在这日他需记录皇帝起居的半夜,被他悄悄地塞到了吴公公手里。

吴英一时没接,瞪他,佩准见状,一手拿住信,连忙住自己袖子摸,摸来摸去,终于摸到半角银子,说着就往吴公公手里塞:“见笑,见笑。”

这便是卫国数代家中皆为史官的史家,吴英打开他拿银子的手,脸上白眉因生怒在无风的内殿往两边飞走,“佩大人,自重!”

“拿着,出宫了买糖给小太监吃,人家进宫没多久,您还不哄着点?还都是孩子呢。”佩准还是要塞给他。

今日恰巧站在师爷后面当值的小拾八偷偷看了眼佩大人手中的还没指甲片大的碎银子?*?悄悄吐了吐舌头。

佩大人也真是小气,给的银子,还没有他女儿太孙妃给自个儿的一半大。

“别嫌少,”佩准还安慰吴公公,“家里最近花银子的地方多,我这半角银子还是刚才家中起床时从我娘子银袋子里偷的。”

吴英抬头就往内殿看去。

一片寂静的内殿突然有人咳嗽了两声。

皇帝醒了,佩准连忙连信带银子塞到吴公公手里,跟做贼一样小声跟吴公公道:“劳烦把信往我家孩子住的宫里送一下,是修房子的各项钱财,我看了看,这雨再下半个月就能停了,正好这段时间把物料在外面一定,往宫里一送,雨一停,这屋子就能修了。”

说罢,他就提着夹着文房四宝的笔袋,小跑着往殿内去了,留下吴英看着手中的信和那不值一百文的碎银子,心中腾地一下,生起了怒火。

姓佩的这是在打发要饭的吗?

第189章 拾八在皇宫中去世那年,享年九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