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其它两家,鲁、孔两门大隐隐于朝的世家,竟然也是一般作派。
小小一个卫国朝廷,藏着三家要当千年世家的人家,当真是荒谬之极。
谁说卫国无人了?谁说卫国没有能治天下、能为天下行事的能人了?
可这些人像老鼠一样藏在洞里,就是不出来!
莫说皇帝,吴英知道这三家的能耐的那一天也是气得发抖不止,胸口怒火烧到半夜也未平歇。
气过了,就得想处理的办法,杀是不能杀了,仅仅只是因着出了一个禄衣侯,苏家,佩家便不能动。
吴英曾也深思过,在深宫一辈子没出的皇后娘娘下的太孙妃这一步棋,是一步奇棋,是替皇帝下了一子能盘活整个朝廷的活水棋。
佩家一动,朝廷的水也就动了,动得完全不同于往时,这盘活水,是真正于民于国有君有益的活水。
佩家出世,其他两门势必被佩家拉下水,佩家才不会让他们继续凭空坐山观史变,光看着佩家下场厮杀。
“陛下,”皇帝挥退了干儿子,吴英端起皇帝喝罢的茶水,把余下的剩余茶羹散到盘里,又端来一盏温热水,放到皇帝手边,道:“奴婢看,眼下他们不动也得动了,凤栖宫那个小娘子和太孙若是真成了气候,您若是真把这对小夫妻当成了一回事,莫说骆王,整个朝廷的心思都要变了。”
“是啊,都更想杀朕了。”
吴英僵住。
陛下真是的,动不动就说儿子们臣子们要杀他,吓得下面老奴的心一颤一颤的。
但王爷们,大臣们,当真做得出来。
陛下这几年身子好了,吴英服侍皇帝的时辰却越发长了,有时夜晚就睡在侧殿等着皇帝召唤,便是他也不敢放手让别的太监来守着皇帝睡觉。
干儿子为何那般喜欢小拾八,便是因着小拾八来历可查。
小拾八一家祖宗十八代的来历皆查得清,且他们那里的人,老老少少,一个村子的人,长得极像,就是一个根子出来的人……
小拾八背后有一个村子的人,一个村子数十代的结婚嫁娶,在十里八村皆亲带着亲,若是九族一抄,一个乡的人剩不了几个。
这样的出身,当不了卧底,平民百姓,无一人背得起诛九族这等天大的事,一介小儿郎,更是背不动。
小拾八可信。
看着也放心。
也仅仅是可信,他们还是得防着有意料之外的事发生的可能。
这是吴英教着他干儿子的,他干儿子打小进宫,皇宫就是在不断地杀人,小吴公公还小便经常提着水桶去冲涮满地是血的地上,其胆子比吴英还小,其防备心比吴英还重。
小吴公公看着牙尖嘴利,性情尖酸刻薄,可他那周密谨慎的性情,比吴英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父子俩,日夜背着这凤栖宫的安危,一年从头到尾,还是会发生几桩让他们他爷俩想出来就背后一寒的暗杀。
而陛下的几个儿子们是真真想让他们当皇帝的父亲死的,尤其前几年圣医没回来,皇帝身体不行,朝廷内外那时皆做好了皇帝驾崩的准备,眼下皇帝好好的,好多人皆失望了,最失望的便是那些与皇帝有仇的大官大臣,世家门阀。
皇帝杀了他们的父亲,杀了他们的儿子,杀了他们的族人和学生,杀了他们的姻亲,他们不吭声,等的便是皇帝死后重归权力巅峰的那一日,若不,他们苟且偷生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