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偏又带这些不容许旁人侵犯的神性,说出的话却引人浮想联翩。
“你若是实在是想,我怎舍得拒绝你,我自然想让你舒服,只是我从未做过此事……”
“无妨,我教你就好。”
赵时宁尚且不知他死死藏住的嫉妒,仍旧一无所知且毫不避讳地展露她情史丰富的痕迹。
白琮月唇角扬了扬,深不见底的沼泽彻底吞没了他,“好啊,你教我。”
床榻上不知从何处生出长长的藤蔓,如同衔尾蛇衔着新绿,将无知无觉的赵时宁缠住。
赵时宁有着先前被绑住的经验,骤然被捆也没有惊慌,而是茫然地盯着捆住的双手,“小月亮,你怎么又捆我?”
白琮月慢慢俯下身体,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作为她滥情的惩罚。
他盯着她唇瓣上淡淡的齿痕,心中的郁气反倒愈发浓重。
“不是说……你要教我吗?你若是乱动该怎么办,我怕弄伤你。”
生长着枝叶的藤蔓不仅没有松开她,反倒犹如有生命般将她缠得更紧。
赵时宁这才看出白琮月慢慢崩坏的情绪,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自己要完,再也不复方才的不慌不乱,哽着声音道:“小月亮,你不要胡思乱想,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是吗?”
白琮月狐狸眸浮现些许不太真切笑意。
赵时宁还想要再解释,可触碰到白琮月暗沉的目光,陡然噤声。
她看了看身上捆着的藤蔓,顿时声若蚊蝇,“小月亮,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会与别人在一起,那不是因为我还没有遇见你,若是早知道我会喜欢你,我肯定洁身自好,为你守身如玉。”
白琮月听着她解释的话,郁气渐消,手指慢慢去解开她的腰带。
“我们家小宁还没有长大,才会被别的男人勾引,与野男人厮混在一起。你年纪小不懂事,我怎么会怨你。只要自此往后,你对我一心一意,你让我做什么,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
他跪在她身前,没有去管唇边和脸颊上的水渍,潮湿的手指抚弄着她酡红的脸,声音沾着哑意,“不过才五回,就受不住了?怎么不继续教我了。”
赵时宁无力地抱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动弹,断断续续道:“……小月亮,够了……我现在心里真的只有你有一个……”
可白琮月却觉得还不够,她与他成婚还有段时间,不将她喂撑了,若是她再去找别人又该如何。
他的的手被她抱着不能动弹。
藤蔓柔软又粗粝,慢慢靠近她。
————
赵时宁睡醒时,已是暮色四合,柔软的黄昏陷在庭院之中。
白琮月已经不在,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还是打算继续睡。
可不知为什么,她又想起那丛好看的绣球花,若是在黄昏中肯定也十分美丽。
她披好衣服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夹杂着些许潮气的风窜进了窗户,赵时宁披散着的头发被胡乱地吹得飘起,她不仅没有觉得自己狼狈,反倒由衷感到开心。
绣球花在这半明半暗的黄昏中轻轻摇晃,霞光点缀在洁白的花瓣上,在这夜与日的交替时分,这种清澈又干净的美丽让赵时宁几乎看得呆住了。
她控制不住想要更近一步去观赏这份清澈的美丽,赵时宁连忙走到了门前,急迫地推开门,生怕万一些霞光便消失不见,绣球花就随着风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