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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绣指尖在藤蔓上轻轻点了一下,绿色的藤蔓上瞬间开出朵朵白花,迅速爬满了秋千。

赵时宁不禁睁大眼睛,有些错愕地问道:“阿绣,你居然还会这种法术。”

她揪了一朵小白花,放在鼻尖嗅了嗅,是好闻的清香味。

“这是你们青丘特有的法术吗?我看白琮月也会。”

赵时宁说的是上次白琮月在无羁阁使冬青树枯木逢春的事,只不过那棵冬青已经被谢临濯的剑气斩成了两截。

“是这样的,只有青丘的神仙才会这种再生之术,就算是其他的仙人可以使生命重获新生,但没有灵力的维持也会再次衰败。”阿绣说道。

赵时宁本想着让阿绣教教她,等出了青丘说不定还能靠着复活花草树木赚点小钱。

但听阿绣这么说,便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来如此。”

赵时宁坐在秋千上又荡了几个来回。

白琮月这才姗姗来迟。

他今日与阿绣一样都穿着一身白,可偏生他容貌昳丽,风姿绰约,清瘦孱弱的阿绣与他相比完全不够看的。

低微到尘埃里的一朵小花,又如何能与日月之辉相争。

阿绣脸色顿时惨白,却不敢对白琮月生出妒恨之情,只能靠着赵时宁对白琮月没有感情这一腔信念,苦苦强撑着站在赵时宁身侧。

白琮月一见到阿绣不禁蹙眉,心中的不虞再深,面上却未显露多少。

“这么着急忙慌地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我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来的迟了一些。”

赵时宁对他不上心,对她与他的婚事同样如此,从头至尾连过问一句都没有。

唯一嘱咐过的也只是不要邀请谢临濯。

白琮月却把这当成终身大事,无论是大到婚服的赶制,还是宴请宾客的名单,小到宴席上酒盏用的材质,他都要亲自一一过目。

赵时宁揪着小白花,对他的所作所为越想越气,忍不住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阿绣?把他容貌毁了,你心里就满意了吗?”

她不明白长得这么漂亮温柔的小狐狸,怎么净做一些恶毒之事。

赵时宁目光不善,语气也冲,不像是面对即将成婚的爱人,倒像是在面对结怨的仇人。

白琮月来之前已经猜到她为何着急寻他,现在听着她咄咄逼人的质问,心口一闷,喉咙里也好像堵了什么东西,让他连喘气都变得困难。

只是他再如何难受,也不能让这小花灵看了笑话。

他敛下沉寂的眼眸,又恢复了以往和煦的神情。

“阿绣,是你告诉帝妃我毁了你的脸吗?”

他语气寡淡,像是在说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甚至嘴角还弯起些弧度,静静地望向站在赵时宁身侧的小花灵。

阿绣突然慌乱起来,他深知若是惹恼了白琮月,只怕再也不能留在赵时宁身边,以至于方才才会一直阻拦着赵时宁。

他脸颊骤然失去血色,连忙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我,帝君从未害过我,我也从未说过这话,是阿宁误会了。”

“阿宁,不是帝君害的我,我真的只是不小心受了伤。”

阿绣也不过只是个才化形不久的小花灵,天真懵懂,只凭着要报恩的一腔勇气,就拼死留在了赵时宁身边。

他只能笨拙又愚钝地自保,让自己可以留在赵时宁身边。

白琮月目露嘲讽,对他装可怜的样子不屑一顾。

以他对赵时宁的了解,这种容貌全毁的丑八怪装可怜,于她而言只会觉得厌烦。

“阿绣,你不必被他吓到。”

赵时宁会护着阿绣,不仅是因为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