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用力往下一扒,瞥见干爽的衣袍,赵时宁反倒越来越难以喘气,明明白琮月已经松开了她。
“小月亮,你的奶水呢?”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完全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白琮月竟不知她原来也会为他而难过,为他真心实意的难过。
可这迟来的泪水。
又有何用。
“如你所见,那个蠢货已经死了。”
他强行别开了视线,冷漠地回道。
“不可能!小月亮是神仙,神仙怎么会死呢,就算肉身死掉,神魂又不会灭。”
赵时宁扑到了白琮月怀中,完全不信他的谎言。
在她心里,就算肉身湮灭,只要神魂不死,就不算死掉。
“小月亮,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你不能这么骗我,我真的会难过的。”
赵时宁知道她做了件很严重的错事,她也知道趁着白琮月生产虚弱剁他尾巴很对不起他。
可是她没有选择,只能去伤害他。
“我真的没有想过会这样,我真的以为你只是会丢掉一条尾巴而已……”
她流着泪解释,相较于从前,颇为诚恳。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白琮月慢慢推开了她。
如果死去一遍还让他无法醒悟,还是可以轻易被她欺骗,他属实是无药可救。
“我何时骗过你?如果我在骗你,那我们的孩子又算什么?”
赵时宁哭声哽在了喉中,再慢慢溢出来,像是哭泣的小兽。
白琮月嘴唇扯了扯,想笑却笑不出。
谁说她不擅长扮演痴情,三分悲伤硬是演成了十分痛苦,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从前的他,确实是蠢得可怜。
有些事情,只有死过一次,才能想的明白。
白琮月指腹慢慢擦去她下颔的泪痕,他的手指又冷又凉,像是腊月的寒冰,扎得她忍不住发抖。
赵时宁想推开他,可他朝着虚空一挥,眼前陡然出现了合欢宗的景象。
她甚至看见了师姐的身影。
白琮月主动松开了她。
“赵时宁,你是选择主动告诉我,你来青丘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是让我将你的同门一个个抓过来审?”
赵时宁眼眶里模糊的泪水变成了显而易见的愤怒,“白琮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不装了?”
白琮月冷然的视线刮在她身上,让她无端体会到一种疼。
她有些恼羞成怒地捡起手边的茶盏砸在了他脚边。
茶盏分崩离析,碎成几瓣。
“白琮月,你什么意思?威胁我是不是?”
赵时宁瞪向他,气得发抖。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如若不是她彻底让他死了心,白琮月也不会做出这种让她恨他的事情。
赵时宁气得又捡起茶盏,直接砸在了他身上,明知道这样不能让他疼,可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月亮,你非要如此么?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白琮月却不理会她,真的开始打量起要去抓哪个人。
“你的新师尊在哪?我也该与你师尊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