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心跳的感觉。
赵时宁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只凭着自己的本能,迫切地向他求索。
她急促又有力的心跳声,落在他怀中,压过了这世间绝大部分嘈杂的心声。
齐不眠恍惚间甚至有种错觉。
他空荡荡的胸膛生长出来了一颗鲜活的心脏,随着她滚烫的呼吸,一跳一动,一动一跳。
赵时宁意识不清醒,瘫软着身体趴在他怀中,半梦半醒中也分不清谁是谁。
只以为还是在梦中。
梦里缥缈的暗影重重。
赵时宁视线落在男人线条流畅的腰身,指尖抚过他腹部块块分明的肌肉,雾气模糊的眸倒映着他衣物。褪去的身影,她主动张唇咬住他胸膛挂着的黑玉坠子。
他猩红的眼瞳成了一条竖线,本就在发情期,现在他完全是濒临失控的凶兽,维持着最后几分理智,“这是梦?还是现实?”
赵时宁咬下了玉坠,手指勾着断掉了细线,打量着这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玉坠,满眼写着渴求。
男人怜爱地吻了吻她的唇,“你是我的未婚妻子,若是喜欢这雷魂珠,送你就是了。”
他的想法简单至极,她是他第一个女人,自然就是他未来的妻子。
至于捅瞎他的一只眼睛,那是因为他的原形太过丑陋,让她害怕了。
至于他世代守护的天地至宝,交付给未来的女主人也没什么问题。
赵时宁入了梦脑子混沌,根本不记得她是来找雷魂珠的,但贪财的本性让她开开心心把雷魂珠收起来。
她又想起了该做的正事,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他反倒犹豫不决,“你不必误会,我虽在情期,却也不是时刻都想着这事。”
他怕如上次那般吓着她。
她不过是娇弱不堪的人类,体型并不适宜与他交配……
赵时宁用唇堵住了他的胡思乱想。
她欲更进一步时,齐不眠却像是惊醒过来,狼狈地侧过身避开了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扣住了她单薄的肩膀,阻止了她轻浮的动作,试图去听她的心声。
可赵时宁的心声混乱无比,是断断续续无意义的呓语,不停地重复着想要修炼类似的话。
他始终清晰地记得她对他的侮辱轻蔑。即使将他压在床榻上羞辱他,她却也在心中反复重复他不配怀上她的子嗣,实际上赵时宁也确实没有与她到最后一步。
齐不眠真的是恨毒了她。
他才不会像谢临濯那般脑子不清醒,会让自己怀上一个废物的孩子。
“赵时宁,你可看清了我是谁?”
齐不眠语气带刺,讥讽着她的软骨头。
既然她那么厌恶他,不愿他怀上她的孩子,此刻她主动投怀送抱又算是什么?
赵时宁自然看不清他是谁,想骂他假矫情,又不知道黑龙叫什么名字。
只是揪着齐不眠的衣襟,又胡乱地咬住了他的唇,语气模糊,“不许乱动……”
沙漠里的月色清澈皎洁,风扬起的飞尘像是一只只飞舞的夜光虫。
他被风沙迷了眼睛,也给了赵时宁有机可乘。
齐不眠骤然闷哼一声,被她掐得有些疼。
此刻,他连这风沙都憎恨。
齐不眠眼皮轻抬,风骤然消失,一只只“夜光虫”霎时坠落,恢复平静,
“松手……”
他暗绿色的眸紧盯着她,死死咬着牙道。
赵时宁听不见他在说话,也不可能会搭理他。
她完全把他当成了梦中的人。
齐不眠完全不知这些,只当她还是在换着法子羞辱他。
他全然不知。
这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赵时宁,你不讨厌我了吗?”
齐不眠不死心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