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作投降状:“我哪敢啊?”
凌以棠别过头,道:“你就不怕周慎辞正在陪你女?朋友呢?”
贺靳西知道她说的是楚言,但他并未澄清,只是模棱两可道:“人的缘分都?是天注定的,过去?即使重演,结局也不会改变。”
凌以棠不以为然,轻勾红唇:“你说得这么洒脱,那当时又?为什么要告诉我楚言在他研究所的事情呢?说到底,你也怕他俩旧情复燃不是吗?”
贺靳西笑出了声:“还真不是。”
“我不想她待在君杉,只是不愿意看她被周慎辞欺负罢了。”
凌以棠难以理解:“那女?人究竟什么魔力,男人都?这么爱她?”
贺靳西道:“她的过去?我不了解,也懒得了解。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凌以棠:“怎么说?”
贺靳西眼?中闪过一抹带笑的嘲意:“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偏偏又?生得倔强,那努力挣扎的样子?忍不住让人多看两眼?。”
“可看多了,自然而然就插手去?管了。”
凌以棠乐了:“哈哈哈。”
“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们是一丘之貉。”
她半眯起眼?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却是软心肠。”
贺靳西笑而不答。
凌以棠又?说:“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贺靳西摊摊手:“我没什么计划。”
凌以棠翻白眼?:“别装了,我都?知道你前阵子?去?了新疆,现在又?和ISG争起了订单,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我可提醒你,上一个和周慎辞对着干的已经?进去?了,你悠着点儿。”
贺靳西轻飘飘道:“四年前周慎辞能赢,是因为凌家的帮助。”
凌以棠嘴角扬起的弧度里带着傲慢:“对,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斗你的,可别把周慎辞给我搞没了。”
贺靳西:“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他重新拿起桌上的香槟,月色之下折射出冷白的光线。
“我只是想帮周慎辞认清自己。没有你,他什么都?不是。”
凌以棠也端起了另一杯:“听上去?不错。”
说罢,一饮而尽。
在拥有特殊意义的日子?里,酒精总是格外?的容易上头。
“第三杯了。”
餐厅里,姜曼小声提醒楚言。
没一会儿功夫,楚言已经?咕嘟咕嘟抱着鸡尾酒灌了好几杯,以至于她的小脸已经?染上了酢红。
但她却说:“没事,鸡尾酒,度数很低的。”
可话音刚落,她手中的酒杯就被抽走。
周慎辞好听却恼人的声音响起:“喝不了不用硬喝。”
楚言很是不爽。
“你才喝不了。”
说着,又?把酒杯夺了回来。
周慎辞没有阻止,而是看了姜曼一眼?,问道:“可以让我和楚言单独说两句吗?”
姜曼虽看不惯他,但也分得清场合,主动腾出了空间:“请便。”
于是,楚言被迫和周慎辞站在了一块。
但两人中间仿佛隔了一道鲜明的三八线,空调的冷风飕飕的从间隙之中吹过,气氛维持着一种微妙却脆弱的平衡,似乎任何小举动都?能打破。
许久,周慎辞再度开口:“爱马仕当不了员工福利,毛绒兔子?还算符合要求吧?”
楚言瞥了他一眼?,道:“那只兔子?脖子?上戴着的是真的珍珠吧?”
周慎辞答非所问:“那也不妨碍它?是一只兔子?。”
楚言:“……”
“那爱马仕呢?”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周慎辞慢慢垂眸,目光含着意趣:“很在意吗?”